狼?
她放下筷子,認真地想了想,這偌大的商家老宅,安保系統(tǒng)是頂級的,別說是狼了,就是野貓都溜不進來一只。
執(zhí)聿這孩子,今天是怎么了?
凈說胡話。
翌日清晨。
陸恩儀安靜地用著早餐。
陸景軒坐在她身邊,小口吃著雞蛋羹,時不時抬眼看看對面的男人。
從昨晚那場不了了之的沙發(fā)慘案之后,他似乎徹底放飛了自我,將盯妻和黏娃兩大策略貫徹到底。
“陸恩儀,你今天要去研究所?”商執(zhí)聿殷勤地問道。
陸恩儀眼皮都未抬一下,淡淡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“我送你們?nèi)ァ!彼⒖探釉挕?/p>
“不必,我自己開車?!?/p>
“你的車昨天送去保養(yǎng)了?!鄙虉?zhí)聿一臉坦然地撒著謊,“我讓陳叔開過去的。所以,只能坐我的車?!?/p>
陸恩儀的動作一頓,終于抬眸看了他一眼,眼神清凌凌的,仿佛能洞穿一切。
她知道,這不過是他又一個拙劣的借口。
但看著兒子在一旁期待的眼神,她終究還是懶得戳穿。
與這個失憶后變得難纏無比的男人爭辯,只會浪費她寶貴的時間。
于是,商執(zhí)聿心滿意足地當起了司機。
車停在研究所大樓前,陸恩儀解開安全帶,對商執(zhí)聿道:“你回公司了。我今天會很忙。”
言下之意,你不要來添亂。
商執(zhí)聿也只好在她離開后去了商氏大廈。
臨近中午,商執(zhí)聿剛結束項目會議走出會議室,便看到安煙等在辦公室外面。
在看到商執(zhí)聿出來的那一刻,安煙的眼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泛紅,水汽氤氳,仿佛下一秒就能落下淚來。
她一定是知道了商執(zhí)聿失憶的事。
對于安煙而言,這簡直是天賜良機。
五年前,她從植物人的狀態(tài)中蘇醒,商執(zhí)聿雖然出于舊日的情分和責任對她多有關照,遠不是現(xiàn)在這般冰冷。
如今他失去了這五年的記憶,不就意味著,他變回了那個還在為她擔心關切的男人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