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魚張了張嘴,被問住了。
他看著她一臉憋屈的模樣,不緊不慢地繼續(xù)問:“那你又記不記得,是誰睡著的時候,雙手雙腳纏上來死活不肯松手的?”
寧魚尷尬地紅了臉,眼看著他還要說,忙伸手捂住他的嘴:“行了,你別說了,不用想都知道了?!?/p>
他眼皮懶散地抬了抬,眸光挑釁。
寧魚努了努嘴:“但是話又說回來,那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生病是個什么德行,又不是第一次看見我生病,也不是第一次被我死皮賴臉地纏著。你直接把我推開,一次不行就兩次,最多三次,我也就不會再纏上來了?!?/p>
寧魚說著理不直也氣壯:“說是我先纏上來,我看五爺也是多半不想推開才會糾纏到現(xiàn)在吧?”
他將她的手拉下來,“你難得主動一回,我為什么要推開?”
寧魚咬牙:“你能不能要點臉?”
厲時雁并不當(dāng)一回事:“要不要臉的,也不妨礙你報恩。就算今天的事你想耍賴,在林家老宅那幾次三番為你解圍,你能賴賬?”
賴賬?
他講講道理好不好?
寧魚反問:“在林家老宅,我裝烏龜裝得出神入化,一點存在感都沒有。如果不是五爺開口,我能遇見那種三堂問審的場面?”
他絲毫不以為意:“那又如何?解圍,不是靠我?”
寧魚被他的厚臉皮打敗,扯出笑:“那五爺說說,想讓我如何報恩才能抵消?”
她這話,就是個場面話。
誰知,這男人也真好意思應(yīng):“既然你誠心誠意報恩,不如…跟了我?”
跟這個字眼,用得很微妙,多數(shù),用來金主跟情人之間。
寧魚被他一句話嚇得坐起身來,頂著床頭柜上的燈光,直愣愣地看著他:“你什么意思?”
他這話實在是說得突然,她下意識地攥緊手邊的被子。
“你說呢?”他目光平靜又洶涌地看著她。
寧魚想從他臉上探究出些許情緒,可什么也看不見,對上的只有他滿眼的平靜。
兩人對視片刻。
寧魚握住他的手,亮了亮他指間的銀白素戒,笑了:“你的意思是,想要讓我當(dāng)你的小三?”
厲時雁收回手:“你既放不下‘小哥’,不如跟了我,最重要的是,我能讓你得到你想得到的東西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