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“臥槽?!?/p>
左棠棠哭得面前一堆紙巾,擦干眼淚才稍微好一點。
這故事聽得她比自己失戀了難受還壓抑。
左棠棠無奈吐槽:“小魚啊,你是不是故意跟我說虐的,你看看我哭成什么樣子,你能不能說點甜的?”
“虐的……這算虐嗎?那最多算是我跟厲時雁吵了一回架?!?/p>
寧魚靠在她的肩膀上,閉著眼說著:“甜的…那時候對我來說,能和厲時雁在一起就很甜?!?/p>
“不行不行,我不管,你必須說點甜的,到時候我哭得喘不上氣沒人照顧你這個酒鬼了?!?/p>
左棠棠說著,看了看她:“你繼續(xù)說,就說你之后是怎么把厲時雁拿下,你們倆是怎么從兄妹正式變成男女朋友的,這個肯定甜。”
寧魚閉著眼在她肩膀蹭了蹭,像是個印象里的觸感不一樣,不舒服地揉了揉眉心:“我想想,好像是厲時雁生日的那天……”
寧魚的生日在盛夏三伏,最熱的時候。
厲時雁的生氣在寒冬臘月,最冷的時候。
從她眼睛徹底看不見之后,厲時雁每天都會回家,有時候回得很早,有時候回得很遲。
他盡量回得早一點,有什么論文資料都是帶回家處理的。
厲時雁給她辦理了休學,給她換了個針對盲人,功能做得特別好的手機,打電話發(fā)消息都很方便,讓她在家里好好休息。
又把家里帶角的東西都用海綿包了三遍,之前醫(yī)院摔的一個星期都還沒消,過了一個多月他都還心疼。
寧魚也變得瘋狂粘人,也不粘別人,就粘他一個。
其實以前就粘他,只是看不見之后粘得更加變本加厲。
他不在家,她就戴著耳機聽純音樂,聽有聲書,數羊數星星,困了就睡覺。
總能等到厲時雁回來。
厲時雁生日的那一天,有很多同學都來家里,給他辦聚會。
男男女女都有,寧魚聽得出來有一個女生對厲時雁格外上心格外關注。
終究是熱鬧的時候,也是厲時雁一年一次的生日,寧魚看不見,也知道自己在厲時雁就要分心照顧自己,肯定玩不開心。
她謊稱困了回房睡覺,讓厲時雁跟著一群同學就去玩。
他那天難得輕松,寧魚也心疼他,縱使心里冒酸泡泡也打定主意不和他說,不掃興。
房子里靜悄悄的,黑乎乎的。
安靜得好像只剩下她耳機里的有聲書。
她一個人躲在房間里用紅線編手繩,起頭還是纏著厲時雁幫忙起的。
他那雙手打拳是沒人能比,但編起這種東西就顯得很笨,她教了好久,讓他看了好幾遍教程才勉強弄出一個。
趁著他不知道,又剪了自己一縷頭發(fā)編進去,說是什么結發(fā)的意思她其實也不在乎。
但聽說能給佩戴的人擋災,寧魚喜歡這個寓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