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什么?你是婦產科,不是眼科?!?/p>
程修明不怒反笑,沒搭理她這句話,而是又說起別的事情,“有些事兒既然你不愿意,或者說你是不能說,那就只能讓我來猜一猜了?!?/p>
沒等左棠棠說話,程修明就已經緊接著開口,
“我從一開始就很好奇,你和寧魚是怎么認識。八年前我和厲時雁就已經認識,他們倆的出身,我當然是知道的。在沒被寧家找回去之前,寧魚只是一個在福利院長大的孤兒,甚至都不在京城,堂堂左家三小姐,不可能認識一個讀書生活完全在外地的孤兒?!?/p>
程修明一邊說著,一邊觀察著左棠棠的神色:“那想必就是最近幾年才認識的了。八年前,寧魚倒是被寧家找了回來,可整個京城,有哪家是真正瞧得起寧家的?別說是京城老牌世家,就算是稍微根底兒淺一點的家族,都沒人愿意和寧家扯上一點點關系。更何況是左家這樣一個在京城根深蒂固的老牌世家,所以也不可能是因為家族,所以讓你們倆成了好朋友。”
“那剩下的可能性就更少了。先來說說職業(yè),寧魚從前我雖然沒見過,但是我真的聽說過,從前是個畫家,現在是個私立大學老師,教的還是美術繪畫,總之是個藝術領域的工作。而你,我的棠棠,我可太了解你了,你小時候讀書就很偏科,你是很聰明,聰明到你最討厭的文科和藝術那些,就算你厭惡,也可以達到優(yōu)秀的水平??赡阕钕矚g是理科,你是個十分徹底的理科生,你討厭彎彎繞繞,更不喜歡含蓄的文學,對于藝術繪畫那些更是毫無興趣,那絕對不可能是因為寧魚的職業(yè)導致你們倆認識?!?/p>
“那就只剩下最后最有可能的一種,和你的職業(yè)有關。我是婦產科醫(yī)生不假,可我的棠棠是外科醫(yī)生啊。假如寧魚是你的病人,那就能說得過去了。但很奇怪,你自從畢業(yè)之后進的醫(yī)院就是西山的醫(yī)院,雖然某一部分的原因還可能是你討厭,并不想和我靠近,所以選了離我人民醫(yī)院最遠的西山中心醫(yī)院。奇怪也就奇怪在這里,離寧家最近的醫(yī)院就是人民醫(yī)院,正常情況下,她為什么要跑到離家里最遠的西山中心醫(yī)院去求醫(yī)?假如寧魚是在外面臨時出了什么事兒,不得不到最近的西山中心醫(yī)院求醫(yī),所以寧魚是在西城發(fā)生了什么,導致她手受傷?”
左棠棠看著面前程修明,他明明說的是猜,可極有邏輯,那邏輯縝密地讓她竟然挑不到一點漏洞也否認。
左棠棠眼瞧著程修明越來越靠近,“不是,就有沒有可能…我和小魚是在酒吧或者什么聚會上認識的??”
程修明聽得實在好笑,反問:“你去酒吧嗎?”
左棠棠:“…不是…我去,我怎么不去???”
看著她死撐的模樣,程修明哼笑一聲:“自從你五年第一次進酒吧,差點被人欺負了之后,你再沒進過酒吧了,你當我不知道嗎?棠棠?你還記不記得,五年前是誰在關鍵時刻出來救了你?”
左棠棠被他說得沉默,她這是沒辦法否認,她確實是進過一次。
也確實是被他程修明救下的。
問題就是,她為什么酒吧,還不是被這個死無賴氣的?
“至于聚會,棠棠你是一個喜歡聚會的人嗎?”程修明笑著反問:“而且西山中心醫(yī)院的外科是整個京城最出名的,棠棠你不一天十幾個小時連軸轉都不可能。你還有時間聚會?!?/p>
左棠棠:……
媽的。
這年頭的狗男人怎么都這么能猜??
不愧是和厲時雁玩得好的,簡直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!
左棠棠挑眉,理不直氣也壯:“那又怎么樣?小魚手是受過傷,和你有什么關系?要是真想知道,你就應該讓厲時雁親自來問,你來問算是個什么事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