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修明也十分適時地打著圓場:“行啦,我說兩位大醫(yī)生,以后都在一家醫(yī)院共事了,有的是你們兩個說話辯論講經(jīng)論道的時間,何必急在今天這一時呢?好好吃頓飯才是真的,看給我們小言言餓的。你們倆大醫(yī)生怎么有時候犯起軸來,還沒一個小孩子看得明白?”
這話就是打趣了,某種意義上來說,也是緩解了現(xiàn)在比較尷尬的局面。
厲時雁挑了挑眉看向程修明,也開著玩笑問:“今天是我做東請顧大醫(yī)生,還有左小姐吃飯,你來干什么?我記得我沒請你?!?/p>
這是十分明顯的開玩笑的意思了,在座的人都是什么地位?怎么可能會顧及這一兩頓飯?
程修明嘖了一聲又開始了他平常的吊兒郎當(dāng)插科打諢的本事:“請不請的我就吃你一頓飯,能把你吃窮嗎?而且你請顧醫(yī)生,和左棠棠是因為他們倆隊寧魚和言言多有照顧,你怎么知道我沒照顧過寧魚和言言呢?你不能這樣過河拆橋。我看厲大醫(yī)生你呀,如今是越來越小氣了,有時候都沒你兒子看得清楚?!?/p>
程修明心想要不是你小子硬把我家棠棠拉過來,他才不會過來,上了好幾個夜班,難道就圖他這一頓飯不成??
還有這種修羅場,要不是程修明提前不知道,他絕不可能進(jìn)來的。
厲時雁從來都不覺得這種話有什么好讓人生氣的,反而自從有了言言之后,厲時雁認(rèn)為這種話就是一種極大的變相的夸獎。
于是厲時雁只是挑了挑眉,唇上還帶著略微明顯的笑容:“那又如何?那也是我兒子,不是你兒子。有些人三十多歲,連個兒子都沒有。還不如我呢?!?/p>
程修明是真被厲時雁這不要臉的話語說的啞口無言,面無表情地轉(zhuǎn)頭看向?qū)庺~:“你這么早告訴他干什么,你就應(yīng)該再多瞞他一下,千萬不要告訴他,言言是他的兒子,必要的時候還可以讓他誤會一下,把他往死里虐。但他現(xiàn)在是欠虐的樣子。你也不管管,言言都沒他這么幼稚。”
寧魚眨了眨眼:“其實(shí)你可能對小哥有什么誤會,有什么誤解…”
程修明不相信:“你難道覺得他現(xiàn)在還不夠幼稚?”
寧魚搖頭:“我是想說,其實(shí)小哥十幾二十歲的時候也這樣,他一直都很幼稚。所以不是現(xiàn)在才突然變幼稚?!?/p>
只是年紀(jì)大了,小哥也會演戲了,還記得剛重逢的時候,裝出那一臉生人勿近,冷漠狷狂的樣子,把寧魚都唬住了。
程修明:“………”
這時言言又開口了:“程叔叔,其實(shí)很多時候你們比不上小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。沒有人規(guī)定大人就一定要比小孩子各方面都要強(qiáng),什么都要強(qiáng)。有些我明白的道理,程叔叔你到現(xiàn)在也不一定明白啊。”
程修明剛才還在這打趣顧明鈺和厲時雁,這也是為了緩和氛圍,所以說出來的打趣之言。
程修明剛打趣完顧明鈺和厲時雁,這會兒又被言言這個小家伙當(dāng)面說出這種話,程修明倒是很難壓住自己的好奇心,不去問:“哦,小言言,看來你知道的還挺多的?那你說來聽聽,你都知道些什么我不知道的道理啊?”
一時,言言就成了整個包廂里萬眾矚目的人物,一涉及到言言,剛才明爭暗斗的顧明鈺和厲時雁也達(dá)成了共識目光,極其寵溺又一致的看向言言。
寧魚和左棠棠看向言言也只有寵溺的意味。
程修明雖然覺得有點(diǎn)下不來臺,可他也不至于小氣到和一個孩子較勁,只是順著言言的意思緩和緩和氛圍罷了,眼神里都是寵溺的。
但言言是十分認(rèn)真地想要告訴程修明一個道理的:“程叔叔,以前我在醫(yī)院的時候也看見過別的孩子。你講一個關(guān)于那個孩子的故事吧,你就不會問我接下來的道理我是怎么知道的了?!?/p>
程修明倒是挺有興趣的,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:“行,你盡管說說多少個故事叔叔今天都聽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