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胡說八道的功夫,厲時雁那可是從小就領教,某種意義上來說,還算是厲時雁自己給人慣出來的。
厲時雁當然不會,因為剛才寧魚這一番胡攪蠻纏而驚訝。
厲時雁挑了挑眉,“小魚,你確定?你在言言心里的形象還需要我去破壞嗎?小魚以為你昨天晚上掀的被子,是誰給你蓋上的?”
寧魚一愣,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幾天都是一直在跟言言睡的。
但這兩天早上起來的時候,寧魚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身上的被子蓋得嚴嚴實實的,難道………
一想到有可能是言言幫自己蓋的被子,寧魚就覺得十分汗顏。
剛才還能理直氣壯地和厲時雁胡說八道亂扯一番,可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直接有點抬不起頭來了。
那現(xiàn)在看來,她在言言心里的形象確實也用不上厲時雁過意破壞了。
厲時雁看一眼寧魚,就知道寧魚現(xiàn)在心里在想些什么,笑著安撫她:“習慣就好。而且這本來就應該是他要做的事情。保護自己的母親,還有妻子照顧自己的母親,還有妻子,這是一個男人應該承擔的義務和責任,也是必須要做到的事情。或許他現(xiàn)在還小,但男孩子總是要好好教育,總不好以后長大了耽誤別人家姑娘?!?/p>
寧魚嬌嗔地在厲時雁的肩膀上輕捶了一下:“小哥言言現(xiàn)在才多大,你就想著這種事情了?”
厲時雁卻不以為然:“孩子就是要從小教育的,本來就是要從小教育到大才能教育的好。從前幾年是我們對不住言言,缺失了他的那幾年,我們沒有盡到當父母的責任??山酉聛砦覀円欢ㄒ煤玫膹浹a他,盡量去彌補這些年的缺失?!?/p>
厲時雁說這話,寧魚十分同意,點著頭被厲時雁抱進了懷里。
這個擁抱和之前都不一樣,不帶有半分情欲的色彩,也不帶著其他的沖動和欲望,只是一個簡單而又真誠的擁抱,是一個給彼此依靠對方的擁抱,更是讓兩個人十分心安的一個擁抱。
兩個人自從重逢之后,什么樣的擁抱都有過,有強迫性的,也有雙方動情的,也有不得不抱在一起的。
但是沒有哪一個,像今天這樣讓他們兩個的心隔的這么近,這么的安穩(wěn),這么的平靜。
直到車里的言言實在受不了了:“爸爸,媽媽,有點困了。實在要抱的話,可以等我們回了家之后再抱嗎?”
稚嫩的童聲一說出來,那么真誠又那么單純的話語,直接讓寧魚臉色都紅了起來。
厲時雁倒是沒有任何的感覺,重逢之后,厲時雁對于寧魚來說向來都是臉皮厚的。
有些時候只有臉皮厚才會有老婆的。
所以聽見言言說這話時,厲時雁沒什么反應。
但寧魚臉上掛不住,幾乎是瞬間就從厲時雁的懷抱里掙脫了出來,絲毫沒有給厲時雁反應的機會,就兀自鉆進了后座,和言言坐在一起。
話分兩頭說。
自從幾個人分別之后,另外一邊也發(fā)生了不少的事情。
程修明坐上副駕駛的那一刻,整個車廂里的氣氛就變得尷尬又微妙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