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,還記得家里老爹曾經(jīng)講過,前朝好像就是這么自己給自己玩死的。
狄九突然一捂腦袋,不能再想了,再想,他們晉朝泱泱大國存在了三百多年的根基立馬就要毀于一旦了。
“操的,那個孫埠易到底是誰提拔上來的?!真他媽沒長腦子?!?/p>
狄九咬牙切齒的,恨不能給孫埠易叨下塊肉的樣子給林天嚇一跳,“這是咋地了?咋提這一茬了?”
“沒有,就是突然間有點感慨,當官,真他娘的舒服啊,想干啥干啥?!?/p>
林天笑了一下:“不過話說回來,你當兵的年頭好像比我還久吧,這軍功咋的也堆積如山了,你怎么還在小兵上蹦跶呢?怎么也該往前竄一竄了吧?!?/p>
狄九幽幽的嘆了一口:“是吧,我也覺得我在軍營呆的時間夠久的了,京城里那些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都成小媳婦了,我卻這連個暖床的人都沒得有!”
林天:“。。。呵呵,滾!”
說的我們好像有似的。
。。。。。。
這一晚上對于已經(jīng)開始長途跋涉往軍營里趕的新兵來說,風塵仆仆的連個休息的時間都沒有,天都是黑的,摸黑往前沖。
可這以后就是他們的生活了,他們得習(xí)慣。
還好報名參軍的時候,都知道給自己的行李卷準備實誠,也沒敢省錢,人手一匹戰(zhàn)馬。
那馬參差好壞的都是差不多的,腳程是完全跟得上,這黑乎乎的天色,也沒聽說有人被落下。
而對于在城里的那些被強制拉出來充軍的青壯男人來說,晴天霹靂??!
在家里睡覺睡得好好的,突然就被門外面兇神惡煞的嘈雜聲給吵了起來。
一邊使勁敲門,一邊嚷道:“開門,開門,快點開門!”
被吵醒的男人睡眼朦朧的,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就已經(jīng)被壓著推到了街道上,被一隊官兵看管著,“充軍,充軍,現(xiàn)在我們晉國戰(zhàn)況緊張,人手不夠,為了我們的家,我們所有人的家,需要你們上戰(zhàn)場去殺敵人,保衛(wèi)我們的家,保衛(wèi)為我們的晉國土地不被侵犯,這是你們的榮幸?!?/p>
“不能讓金羌再對我們的領(lǐng)土有進一步的侵犯,拿上東西,我們現(xiàn)在就出發(fā)?!?/p>
說的話冠冕堂皇。
一個長相有些黑黑瘦瘦的男人邁著四四方方的步子,嘴里說著振奮人心的話,臉上掛著嘲弄的表情,一揮手,白天在城門口記名字的小吏立馬捧著他的小本子就走了上來,挨個詢問名字。
名字?。?!
男人驚恐的瞪著小吏手里的花名冊,掙扎著。
此時名字就像一個詛咒,一個張口就會死亡的咒語,讓他不斷地向后退,后退。
名字一旦上了花名冊,就證明他在軍中留了名,如果敢跑,視為逃兵,其罪當誅。
孫埠易走到男人面前,小吏舉著毛筆問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!?/p>
男人張嘴結(jié)舌。
孫埠易冷冷的扯了扯嘴角,一低頭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靴子有點臟了,他抬了抬腳,將靴子往男人的膝蓋上狠狠一踩,身后的小兵立馬狗腿的一腳踹在他腿窩回彎處,迫使男人‘噗通’一聲跪在了地上。
孫埠易滿意的看了一眼那個善解人意的小兵,一邊輕輕彎下腰,拍了拍自己的鞋面,慢條斯理道:“你,叫什么名字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