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(dāng)即出手,在少年身上猛地一擊,直將他擊飛數(shù)丈,摔在地上,嘔出一口鮮血。
“朗哥哥。”
江月兒見狀,驚叫一聲,忙沖出去,緊緊抱住楊延朗,用手帕為他擦去血跡。
“死不了,”白震山冷冷道:“老夫只用了不到三成力?!?/p>
果然,片刻之后楊延朗便坐了起來,叉著腰,逞起口舌之快來。
“飛賊同黨,少俠我自知技不如人,今日算是栽了,要殺要剮悉聽尊便,只是我一人做事一人當(dāng),與月兒妹妹和我娘無關(guān)。你們?nèi)羰歉覄铀齻円桓姑?,就算我死了,我?guī)煾敢膊粫胚^你們的?!?/p>
芍藥站出來,解釋道:“我不是女飛賊,這鏢是別人送我的。”
“憨貨,”李嬸兒適時地站出來,解釋道:“小朗,她確實不是女飛賊?!?/p>
“娘,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?”楊延朗委屈道。
李嬸兒卻說:“傻小子,你也不想想,偌大一座隆城,那女飛賊犯案多起,為何沒人見過?定然是她輕功極佳。若這丫頭真是女飛賊,剛剛你們打斗之中,她早就逃走了;更何況,真要是女飛賊,怎會將那物證燕子鏢輕易示人?”
“那你不早說?”楊延朗站起來,拍了拍身上的塵土,埋怨道。
“小子,我想看看你的功夫有沒有長進罷了。誰知道你不好好練槍,竟整些奇技淫巧?!?/p>
李嬸兒訓(xùn)斥幾句,又問道:“對了,你什么時候又拜了個稀奇古怪的師父?娘怎么不知道?!?/p>
陳忘聽到“封云劍法”時,已經(jīng)猜出個七七八八,順勢問道:“小兄弟,你的師父可是江浪?”
楊延朗挺直腰板,顯得十分驕傲:“正是江湖人稱劍仙的江浪?!?/p>
白震山聽到,心中先是一驚,而后又面色如常,不屑地開口道:“我當(dāng)是誰,一個酒鬼罷了。”
江浪的確是曾經(jīng)的傳奇人物,可十年前盟主堂慘案之后,這個看似與之毫無關(guān)聯(lián)的家伙也沉寂下來。
十年間,江浪浪蕩頹廢,拿著一把酒葫蘆飲酒尋歡,只怕手中的封云劍都快銹掉了。
陳忘卻道:“果然是他?!?/p>
楊延朗聽陳忘這么說,便問道:“你認(rèn)得我?guī)煾竼幔俊?/p>
陳忘回答:“是我的故交,可以的話,我想見見他?!?/p>
“原來陳大哥是師父的朋友,失敬失敬?!?/p>
楊延朗說著客套話,而后又撓撓頭,不好意思道:“其實,我也不知道師父在哪,他行蹤卻飄忽不定,也只是偶爾來此,教我一招半式,再將我灌的酩酊大醉,酒醒之后,便不知他的蹤跡。多年以來,也都是他來找我,我卻從來沒有找過他?!?/p>
陳忘點點頭,心說:“這少年的武功,得其形而不得其神,不像是經(jīng)過什么認(rèn)真的指點,料他所言非虛?!?/p>
一番攀談解釋,又兼李嬸兒幫腔解圍,一行人竟化干戈為玉帛,又回到興隆客棧居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