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似與自己親昵,實際上,她是在投資。
經(jīng)過這一路上的閑聊,高陽將雪兒看的很透徹。
看似是一張白紙,但還是有些聰明的。
有些事情,就是這樣,沒有將面具摘下來之前,她可以是大善人,可以是純情少女,可以是一張白紙。
但如果將那張面具揭開,會發(fā)現(xiàn),所有的一切不過是濾鏡而已。
沒有人是傻子,也沒有人真的蠢。
如果高陽真的把雪兒當成對他暗生情愫,那他才是真的蠢,這個武王也不用當了,直接卸任把頭放在鍘刀下,也免得浪費大家的時間。
所有的一切,無非,是她演,他信罷了。
高陽看向許春問道,“有難度嗎?”
許春說,“這種身份問題,只是小問題,這次你來,剛好我有件事要與你說。”
高陽疑惑道,“什么事?”
許春說道,“廟堂派人去了荒城?!?/p>
高陽的心中一緊,忙問道,“怎么回事?”
許春氣定神閑的說道,“呵呵,還不是因為你開發(fā)東海,帶來的利益太大了,有些人坐不住了。
東海的海族還未平定的時候,誰也不愿意去荒城,那里投入多少人力物力錢財,都沒用。
現(xiàn)在安穩(wěn)了,能穩(wěn)定產(chǎn)出銀子了,就想要拿了唄?!?/p>
高陽的臉色一冷,語氣森然道,“呵呵,誰的爪子不老實,想要伸過去,我給他剁了!”
許春說道,“此事,已經(jīng)平定,派去的只是試探你態(tài)度的小人物,就是去送死的。
你的副城主,很有手段啊,你從哪招來這樣一個人,還是姓秦,莫非……”
高陽立刻否定道,“他不是廟堂的人,你也知道,廟堂之外的秦姓雖然很少,但不是沒有?!?/p>
許春明白了高陽的意思,不再追問,“他將廟堂的使者砍了四肢,只保留身體和腦袋,掛在城頭上。
又在他們的傷口上,涂抹了蜂蜜,吸引來一群蚊蠅蜜蜂,日日夜夜叮咬。
慘叫聲,持續(xù)了整整七天才停止。
我想,消息傳回廟堂之后,恐怕再也不會有人愿意作為使者來荒城了?!?/p>
高陽聽了,也有點毛骨悚然。
這是秦旭的手段?
不愧是秦家人啊,殺人誅心。
高陽問道,“運河,是否有危險?”
許春說道,“有,一些流寇想要劫持貨物,不過這條運河我已經(jīng)派王翰訓練了一支水軍,每隔一個月,去清掃流寇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