啞女趕緊伸手,護蠱乖乖地飛回來,落在她的掌心,翅膀還在輕輕顫,顯然剛才吐液耗了不少力氣。它的觸角泛著淡綠的光,比之前亮了些,像是吸收了蠱卵的邪味,變得更強了。
蘇婉兒小心翼翼地接過護蠱,往它嘴里滴了滴安魂液:“辛苦你了,先補補。”護蠱“嗡嗡”地應(yīng)了一聲,幾口就把安魂液喝了,觸角的光更亮了。
張云生蹲在石板旁,五方令的光往縫里探了探,確認蠱卵都被清干凈了,才松了口氣:“魂使這是早有預(yù)謀,知道我們會救生魂,故意留陰蠱卵,想等我們放松時讓蠱卵爆了,毀了生魂,還好護蠱能破?!?/p>
“這陰蠱卵到底是啥?”李二狗湊過來,盯著護蠱吐液的地方,“剛才那黑絲看著就嚇人,要是爆了會咋樣?”
史密斯解釋道:“殘魂說,陰蠱卵是用魂使的血和地脈邪氣養(yǎng)的,只要生魂的陽氣補到一定程度,蠱卵就會孵化,鉆出小蠱蟲,把生魂的魂氣吸光,再順著地脈爬出來,咬其他人,是幽冥會常用的陰招。”
眾人的臉色都沉了下來——魂使連逃都不忘設(shè)陷阱,可見幽冥會的手段有多陰狠。蘇婉兒繼續(xù)盯著引魂燈的光柱,直到所有細光都變得均勻明亮,才關(guān)掉咒語,收回光柱。地脈通符的陽紋也暗了下來,貼在燈壁上,成了張普通的黃紙。
“生魂暫時穩(wěn)了,”蘇婉兒將引魂燈放在石板旁,“但護魂紋撐不了多久,魂窟的邪氣還在往這邊飄,我們得盡快想辦法徹底清除石屋周圍的邪氣,不然生魂還是會受影響。”
李二狗剛想說“我去清”,石屋的木門突然被敲響了,“咚咚咚”的聲音很急促,還帶著點慌亂。眾人瞬間警惕起來——這個時候會是誰?是幽冥會的追兵,還是守墓人的人?
張云生將五方令握在手里,示意李二狗去開門,自己則躲在門后,準備隨時應(yīng)對突發(fā)情況。李二狗握緊黑驢蹄子,慢慢拉開門——門外站著個穿著灰袍的年輕人,是青城山守墓人分支的弟子,臉上沾著黃土,額角還在流血,顯然是趕路趕得急,還可能遇到了危險。
“張……張道長!”弟子看到李二狗,趕緊往里跑,“趙長老讓我來報信!三峽……三峽出大事了!”
眾人心里一緊——三峽?剛才殘片的共鳴就是指向三峽,難道幽冥會又在那邊搞事?蘇婉兒趕緊扶著弟子坐下,遞給他碗水:“別急,慢慢說,三峽出什么事了?”
弟子喝了口水,喘了口氣,臉色凝重地說:“趙長老感應(yīng)到三峽‘思鄉(xiāng)嶺’的地脈陰氣異常,最近還頻發(fā)活人失蹤案,有村民說看到失蹤的人往思鄉(xiāng)嶺走,像丟了魂似的……長老說,這是幽冥會在搞‘血祭’,還感應(yīng)到了三生石殘片的氣息,讓我趕緊來通知你們,去三峽阻止!”
三峽血祭?殘片氣息?眾人對視一眼,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凝重——魂使果然逃去了三峽,還想搞更大的陰謀!張云生摸了摸懷里的殘片,殘片的共鳴更明顯了,顯然它也感應(yīng)到了另一塊殘片的存在,就在三峽方向。
“看來我們得去三峽一趟了?!睆堅粕站o殘片,五方令的金光亮了些,“先把石屋的生魂安頓好,再跟趙長老匯合,不能讓幽冥會在三峽得逞!”
蘇婉兒點了點頭,看向石板下的生魂:“生魂剛補完陽,還不能移動,得讓安塞守墓人分支來接手,我們先去跟趙長老匯合,了解清楚三峽的情況再說?!?/p>
李二狗扛起銅錢劍,往門外望了望:“正好!我也想會會魂使那雜碎,把最后一塊殘片搶回來!這次有護蠱在,不怕他的陰蠱卵!”
啞女抱著護蠱,護蠱的觸角往三峽方向探了探,像是在說“我能幫忙”。史密斯的圣言碑也亮了些,殘魂在里面“嗡嗡”響,像是在準備應(yīng)對新的危機。
石屋外的風還在吹,煞氣的味道淡了些,可三峽方向的陰云卻越來越濃,一場新的戰(zhàn)爭,正在長江岸邊等著他們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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