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說一半,整個人撲了個空,撞在地上。
沈鈞行衣擺晃動,人已經(jīng)閃到一旁,看向阿深的眼神宛如在看一個死人,幾息后拂袖離去。
“侯爺……”竹和中愣了一愣,連忙起身去追。
他一手握著算袋,一手拎著衣擺小心翼翼地從趴在地上的女子身邊踮著腳飛速繞過,隨即小跑著去攆人。
“我早告訴過你,只管賣酒,不要摻和進那些事,如今惹禍上身,你要怎么辦?”須摩說道。
阿深揉著胸前的柔軟慢慢起身,斜看了眼倚在門框上的須摩,旋即翻了個白眼:“哪里就有禍?zhǔn)?,侯爺不是沒舍得抓我嘛?!?/p>
她掃了眼須摩不出彩的胸部,又輕輕拍了拍自己的,胸前的瓔珞再次隨著柔軟顫動起來。
“男人,誰能不喜歡這個。姐姐也不要惱,待妹妹嘗過滋味,必細細的說給姐姐聽。”
須摩眼底閃過一抹怒意,冷聲說道:“武安侯的為人你不了解,你方才如果老老實實交代,說不定還不會如何,如今……如果這家店開不下去,主人回來后你自去交代?!闭f完,上前把人撞開,擰著腰去了后面。
她還要去湊武安侯要的酒,懶得和性子越來越左的阿深掰扯。
阿深“哼”了一聲,渾不在意。
在她看來,這位來店里的武安侯就是個假正經(jīng),若不然怎么不直接傳她去京兆府廨就是了,何必來此?
還不就是打著辦案的名義占些別的便宜,這種人她見得多了。
那邊,被阿深腹誹的沈鈞行面上怒意已經(jīng)消散,若有所思地等在街邊。
竹和中見狀腳步稍稍一滯,試探著問道:“侯爺,可要叫人來抓那女子?”
“不急,本侯自有打算?!鄙蜮x行見他跟上,便邁步往京兆府的方向走去。
“侯爺,下官有一事不明,為何不將這阿深喚到府廨問話?到時再讓跟著施小公子的長隨指認(rèn)即可。”竹和中又道。
“本侯不確定采掇掌柜的話是否可信。至于讓長隨指認(rèn)……”沈鈞行頓了一下,意味深長地說道,“府令竟然不知?施夫人已將施子春慣用的小廝、婢子全部杖斃?!?/p>
啪嗒!
竹和中的手一抖,正往腰上掛的算袋直接掉在地上:“怎可如此……”
“府令竟然真的不知!”沈鈞行故作驚訝地挑了挑眉,“本侯得了旨意便立刻去采掇客棧查案,只是到底晚了一步,先到的施夫人不僅將施子春的尸首帶回,就連客棧里的掌柜、伙計還有那些住客也都帶回懷安縣公府,如果不是本侯硬闖縣公府,死的就不止她府上的下人了?!?/p>
竹和中面上青紅交加,啞聲怒罵:“如此草菅人命!眼里可還有王法!”
沈鈞行盯著竹和中問道:“聽說相王曾下令將那些人禁足在客棧,又派人看守,不知為何會被帶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