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痛能忍,癢可忍不了?!逼桨驳穆曇魯D進(jìn)來,語氣唏噓,“這病發(fā)的勤嗎?”
竽瑟點點頭:“只要蟹足腫在生長期就會一直痛癢?!?/p>
溫清寧大吃一驚:“這么嚇人?”
她是頭一次聽說這種病,不禁感慨:“這樣便也能說得通信王為何不愿意出門了。那他的左手又是怎么回事?”
竽瑟再次搖頭:“婢子不知?!?/p>
“大約又是后宮爭斗所致?!逼桨怖蠚鈾M秋地低聲嘆息,“高門大戶、深宮高墻,向來少不了爭斗,幸運些還能剩下一條命,若是不幸,也只能怪自己棋差一著。唉——唉?”
平安捂著后腦勺側(cè)頭去看發(fā)財:“干嘛學(xué)丁掌柜打人!”
“在郡君面前胡說八道什么!”發(fā)財朝他猛使眼色,一面對溫清寧說道,“郡君放心,咱們武安侯府沒這些,只要您愿意,把婢女都換成老嫗也使得!”
“噗——”
一想到偌大的武安侯府里不是青春少艾,而是些半老徐娘,正在安靜喝茶韓君正一口茶盡數(shù)噴了出去。
發(fā)財和平安像一只受到驚嚇的貍奴一般嗖的一下后跳避讓,后者嘴里嚷嚷著:“韓記供,我不想喝你的漱口水!”
“咳咳咳……對不住對不住?!表n君正漲紅著一張臉,連聲道歉,又取出帕子要替平安擦拭。
平安擺擺手:“沒事沒事,好在躲得快?!敝钢h(yuǎn)處的發(fā)財說道,“下次噴人記得找準(zhǔn)罪魁禍?zhǔn)住!?/p>
溫清寧被他們這活寶般的鬧騰了一場,掩唇歡笑。
竽瑟忙忙地收拾桌面新?lián)Q上一壺茶,橫了眼平安和發(fā)財:“老實些!”
二人自知理虧,急急點頭保證。
溫清寧清清嗓子:“說正事說正事。信王臉上的蟹足腫還處于生長期嗎?”
“應(yīng)該還在生長?!斌纳溃骸版咀与x宮前見那疤痕紅腫發(fā)亮,而這種狀態(tài)正是蟹足腫生長的表現(xiàn)。”
“如此說來,信王受痛癢之苦,不出府的可能性更大?!睖厍鍖幊烈鞯?,“儀王呢?”
“儀王殿下是圣人第六子,與信王相比,淑妃更寵愛儀王?!斌纳f道,“儀王喜好樂舞,每逢宮宴,儀王必定親自向圣人奏曲,那些曲目都是儀王自己譜寫,有時還會跳舞娛親?!?/p>
“這愛好在歷代皇子中也算是少見。”溫清寧看向李立身,“還有別的消息嗎?”
“據(jù)曲池坊的江坊主說,寧遠(yuǎn)將軍的別院常常通宵宴飲,但除了儀王,沒見他邀請過旁人,但歌舞奏樂有時會傳到街上。”李立身說道,“江坊主說,住在近處的陸評事常常被吵的不得安眠?!?/p>
他望向垂眸沉思的溫清寧,輕聲問道:“郡君,如果這事……我是說佛婢這事萬一,就是假設(shè)一下,萬一牽扯到儀王,咱們還查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