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武安侯!武安侯!武……”
呼喊的聲音一頓,戴昇對上一雙黝黑無光的眼睛。
游出來的沈鈞行指向水榭挑臺:“挑臺下高處水面的地方有一處暗門,二人應(yīng)該是從這里離開的。從美人靠上的水跡來看,二人可能還未走遠?!?/p>
話音未落,又是一聲撲通,沈鈞行被戴昇濺起的水花崩了一頭水。
“多謝武安侯,我這就進去抓人?!?/p>
“那我就先回去?!鄙蜮x行說著躍出水面,“”
戴昇一愣,沒想到他不跟自己一塊去,這不是把到手的功勞拱手送人嗎?
“侯爺不跟我一起去?”
“不了,我已經(jīng)多日未曾睡過一個整覺,左府一切便交接給將軍?!鄙蜮x行說道,“那左延朋可能是個高手,穩(wěn)妥起見,將軍多帶些人?!?/p>
戴昇看著沈鈞行提燈離開的背影,贊了句:“夠爺們?!备趾傲怂拿埼滠姳肯滤S他去抓人……
沈鈞行離開左府,徑直回了武安侯府,不多會兒,兩道黑影從武安侯府離開。
“侯爺,先去哪?”杜可小聲問道。
“寧遠將軍府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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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溫清寧才剛用過早飯,忽聽發(fā)財來報皇甫修的夫人鄧氏登門拜謝。
溫清寧忙將人請至屋中。
雙方寒暄落座,鄧氏打量著一身素雅,烏發(fā)僅用發(fā)帶束著的女子,笑道:“玉兒精氣神虧損的厲害,我便沒帶她過來,只我一個厚著臉皮上門。這點子薄利請郡君莫要嫌棄,這個玉兒他舅父做的小玩意兒,想著郡君年少應(yīng)會喜歡?!?/p>
鄧氏身后的婢女忙將謝禮交給竽瑟,并把鄧氏口中的“小玩意兒”單獨送到溫清寧面前。
溫清寧看著有炕幾那么的木盒眨了眨眼,在鄧氏期待的眼神中打開,入目便是一個木盤。
木盤上有縮小的假山,有空空的河道,亦有許多學子依次分坐在河道兩旁。
在河道的一端跪坐著一個木制的小人偶,那人偶做成妙齡女子模樣,女子膝上放置著漆盤,漆盤上擺著微小的酒壺杯盞。
“這是……”
“我夫君早年在洛陽拜在殷大師門下,學了粗淺手藝?!编囀仙锨?,要了一杯白水倒在河道上,一面說道,“郡君瞧?!?/p>
溫清寧低頭看去,只見隨著水流的流動,人偶彎腰把杯盞放入水中,水流又把杯盞送到一個個學子面前,構(gòu)成一個微縮的曲水流觴
“好精巧的機關(guān)術(shù)……這禮太貴重了,我受之有愧?!?/p>
“我不懂什么機關(guān)術(shù),瞧這就是些木頭,來時還擔心禮薄,能得郡君喜歡才放下心來?!编囀险f完謙辭,臉上的笑容變成后怕,“昨日多虧郡君把玉兒送回家,要不然我那可憐的外甥女還不知道要受什么罪呢!”
“出了什么事?”溫清寧連忙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