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琮文大吼一聲,提腳就踹。
沈鈞行松手后撤,接著趁秦琮文進攻時,腳尖轉動,右手擊打在他的胸骨處。
他控制著力氣,把人打的后退幾步再次撞到院墻。
出拳的同時,整個人又起身而上,這一次把秦琮文的右臉壓在墻上。
他又趁著把人制住的瞬間,一腳踢在他的左膝窩處。
秦琮文只覺得一陣麻痛,左腿一軟,膝蓋撞在地上。
眾人震驚地看著被沈鈞行壓著打的秦琮文,驚愣在原地——沈鈞行竟然照著左延朋身上的傷給秦琮文來了一遍!
也不能說是照著,因為他全程控制著力量,而且沒有攻擊秦琮文的后腦。
“你現(xiàn)在還覺得是胡說八道嗎?”
沈鈞行冷硬的聲音在秦琮文頭頂響起,壓得秦琮文面紅耳赤。
秦琮文又羞又氣,晃動著肩膀嘶吼:“放開我!就算不論你說什么人就是不能讓你們帶走!就算邸柄殺了左二,我也不會把他交給你們!別想把別的命案也算到他頭上?!?/p>
吵鬧中,一個大漢從側屋走了出來。
“秦帥,人是我故意殺的。”
秦琮文大怒:“邸柄,你渾說什么!殺人罪是你能隨便認!你不要命了!”
邸柄苦笑:“怎么可能不要命,但也不能給秦帥添麻煩?!?/p>
他走到已經(jīng)看傻的戴昇面前,沉聲說道:“那位小娘子猜的不錯,這個什么左二郎確實不是我的對手,他雖然功夫不弱,但缺少對敵經(jīng)驗,全程都是被我壓著打。”
“我原本只想拿他掙一分功勞,可看到他身上的金餅,忍不住起了貪心?!?/p>
“胡說!你是什么人我還不了解?我平日缺你們吃還是缺你們喝了!”秦琮文吼道,“每月俸料都是按時發(fā)給你們,只要你們開口用錢,老子哪回沒給?你犯得著去貪那幾個破金餅!”
“秦帥,我兒子病了。每個月都要用很貴很貴的藥,救急不救窮,我不可能月月跟你借錢?!臂”冻鲆粋€比哭還難看的笑容,“而且那不是幾個破金餅,是一袋子,足夠我兒子吃上一輩子的藥了。”
秦琮文張了張嘴還想繼續(xù)罵,可對上邸柄的表情,一句話的話也說不出來。
邸柄卻還在繼續(xù)說著:“人倒霉起來真是喝口水都能噎到。我本來以為是個普通的賊人,想著黑吃黑,這樣把他打死了頂多挨頓訓斥,誰能想到竟然招來這么大陣仗?!?/p>
案情明了,案子就這么破了。
莊啟章帶人在邸柄家中搜出一個沉甸甸的錢袋,袋子里裝著耀眼的金餅和一個蠟丸。
沈鈞行用匕首在蠟丸上輕輕劃上一道,蠟丸一分為二,露出里面的一封信。
與其說是信,不如說是契書——左延朋和鄧翁合作,向他們提供左歸朋的行蹤,而鄧翁他們則為左延朋搜集治療不育的藥物。
看著契書上的內容,溫清寧忽然想起三少夫人阮漫漫提到過的生子秘方,向沈鈞行小聲問道:“可有尋到左三公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