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原來?!标懰贾业溃拔以刃?zé)o大志,只想守著那點家業(yè)度日,但……”
他話音一頓,望向李宣兒的眼神里釋然裹挾著憐憫,“罷了,那原因如今看來只覺可笑。”說著,視線移向沈沐懷,沉聲說道,“當(dāng)日李家布莊失火傷了人命,李娘子說她家無力退還定金,不得不給大公子做妾抵債。”
沈沐懷大吃一驚,唰的一下看向李宣兒,高聲質(zhì)問:“我何時讓你做妾抵債!”
李宣兒臉色瞬間慘白。
她上前抱住沈沐懷的手臂,急得聲音發(fā)顫:“不是那樣,我跟你這么多年我是什么性子為人你還不曉得嗎?”
沈沐懷抬起手臂把人揮開:“你是什么性子?呵!你是什么性子?前次見你到京兆府外挑撥我和阿寧的關(guān)系,我尚且還能將那當(dāng)做女子的吃醋爭勝。云娘與我說你在家中說話刺人,讓我好生與你說說,免得傷了一大家子的情分,我只當(dāng)你做不得正妻,心里委屈,現(xiàn)在看來,你本性如此,你……”
他搖了搖頭,似乎是失望至極,撇過臉不再看李宣兒:“今日回去你便收拾東西離開吧。”
“沐郎!”李宣兒驚叫出聲,“你我好歹夫妻多年,你接我入府時曾許諾不論發(fā)生何事都會對我不離不棄,怎可聽信他人一面之詞,就攆我離開!逼我去死!”
“咳咳!”溫清寧重重地咳嗽兩聲,“打斷一下,你們的糾葛待只有你二人時再掰扯,繼續(xù)說正事?!?/p>
“阿寧,我當(dāng)時被她蒙騙,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?”沈沐懷突然湊到溫清寧身前,祈求道,“只要你還愿意嫁給我,我定然只寵愛你一人,你我夫妻琴瑟……”
“噦——”
一聲刺耳的干嘔打斷沈沐懷的深情輸出,他望向掩著口鼻遠(yuǎn)離自己的女子,臉色難看。
溫清寧被沈沐懷惡心到了,忍不住發(fā)出一聲干嘔后退躲到雷三回后面,又招手把霍純喊到身邊,讓他擋在自己另一側(cè)。
霍純呲著大牙幾乎快要笑瘋了:“哈哈哈……把人說惡心了,沈大公子適合來我御史臺。到時候你我雙劍合璧,定能成為朝堂的黑白雙煞!”
他一邊說一邊把陸思忠安排在溫清寧的左前側(cè),自己則繞到右前側(cè),和雷三回組成一個人形屏風(fēng)。
霍純刺激完沈沐懷還不忘安撫新伙伴:“陸兄你在大理寺查案給我們遞名單,我負(fù)責(zé)參人,沈大公子負(fù)責(zé)惡心人。到時,必能將肅清朝堂不正之風(fēng),哈哈哈,光想想就覺得過癮!”
“霍御史,別把人氣暈了,讓我先說完正事,你再氣他。”溫清寧無奈提醒。
“我沒氣人,我說的是認(rèn)真的?!被艏冇悬c委屈,他是真的那么想。
不過看到沈沐懷白著臉搖搖欲墜的樣子,他覺得還是先閉嘴吧。
溫清寧透過三人之間的縫隙看向沈沐懷,朗聲說道:“雜律規(guī)定,調(diào)戲良人杖八十,被調(diào)戲者若是官員家眷,從重,調(diào)戲有婦之夫者未成,亦可按奸罪處理,判一年半徒刑。沈大公子明白我的意思嗎?”
沈沐懷滿臉茫然,顯然沒有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