仆從驚得瞪圓了眼睛,待一隊人走過后,忍不住和同伴議論。
“小侯爺竟然對咱們笑了!”
“可不是,果然成了親就是不一樣?!?/p>
“哎,你們看到郡夫人帶的那些東西了嗎?”
“怎么沒看到,我們又不瞎。話說回來,帶那些東西要干什么?”
“還能干什么,去給侯爺敬茶唄。按照規(guī)矩,侯爺要帶小侯爺他們敬告祖宗,上族譜?!?/p>
“那也用不著連洗臉?biāo)级诉^去吧。正院可是有小廚房的。”
“你懂什么?我剛掃過正院前面那塊路,侯爺?shù)浆F(xiàn)在都沒起——”
“這是要給新婦下馬……”
“噓看破不說破?!?/p>
“對對對,干活,干活?!?/p>
沈鈞行耳力過人,聽到后面的議論聲,臉色陰沉。
溫清寧感受到身側(cè)之人的情緒變化,借著衣袖的遮擋,悄悄撓了撓他的手背,正要撤回時,忽然被一把攥住。
沈鈞行俯身低語:“委屈你了?!?/p>
溫清寧往他身邊靠了靠,僅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:“侯爺不是想讓我襲爵嗎?既謀大事,何必在乎此等小事,只要不如他愿,生氣難過的就不是我們。”
沈鈞行垂眸凝視,眉宇間不自覺流轉(zhuǎn)出溫柔的笑意。
“雖是小事,卻也沒有白受的道理?!毖酝庵饩褪且獔髲?fù)回去。
溫清寧頷首:“是這個道理,那我便等夫君為我出氣。不過,他這年歲還能保留著如稚兒一般的小性子,倒是挺讓人意外。旁人似乎都不曉得?!?/p>
“他也只在府中這般,出去還是會遮掩一二?!鄙蜮x行解釋道。
溫清寧若有所思的點點頭。
二人行至正院,院門果然緊閉不開。
竽瑟上前敲門,朱紅的木門安靜不動。
“再敲?!?/p>
竽瑟再次敲門,依舊沒有任何回應(yīng)。
“再敲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