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侯爺、郡夫人,這里死了人,所有被問話的都會害怕自己被當(dāng)成兇手,畢竟自古以來破不了案,尋個無辜之人頂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。
“更甚者,明明知道真兇是誰,卻還是因為兇犯有錢有權(quán)就拿了無辜之人?!?/p>
溫清寧挑眉。
沈鈞行突然出聲:“你是哪里人士?怎么認(rèn)識的宋二?”
夏士觀一愣,沒想到他會問自己的出身:“原本是長安人士,因家貧無以為生,在街上幫人寫信。偶然間遇到被人毆打受傷的主家,就把人帶回家中救治?!?/p>
沈鈞行道:“宋二娘子來賬房支取銀錢貼補(bǔ)娘家,可有此事?”
夏士觀點點頭。
“宋二不喜她貼補(bǔ)娘家,常因此事與她發(fā)生爭吵,你為何還要把錢給她?你認(rèn)識她?亦或和她是舊相識?”
夏士觀下意識望向問出這話的溫清寧,對上那雙審視的眼睛,連忙移開視線。
“不認(rèn)識,我一個窮書生怎么會認(rèn)得富貴人家的主母。”
溫清寧緊追不放:“那你為何寧可違背宋二的話,還要把錢給她?”
夏士觀抿了抿嘴:“主母也是主家,我一個賬房怎么敢不聽她的話?!?/p>
溫清寧步步緊逼:“可宋二才是一家之主,當(dāng)他們二人命令相左時,你不是應(yīng)該遵從宋二的意思嗎?怎么感覺你更聽他娘子的話?”
夏士觀視線游移,過了一會兒忽然鎮(zhèn)定下來。
“說來說去,郡夫人和侯爺還是覺得是我殺了主家??芍骷页鍪履峭?,我并未在這里。那日,因為主母支錢的事情,兩人又一次爭吵起來,我怕遭主家埋怨訓(xùn)斥,就早早離府回家。
“我家住在昭應(yīng)縣東,走過去要小半個時辰,夜里還有宵禁,我手無縛雞之力,也不可能半夜跑過來殺人。就算我想殺人,也只能等到第二天?!?/p>
溫清寧慢悠悠地點點頭。
“說的不錯,你和宋二年齡相仿,但我給宋二驗尸時可以感覺出來,你二人動起手來的話,你不是他的對手?!?/p>
夏士觀嘴角一抽,沒有出聲反駁。
溫清寧目光在他陡然陰沉的臉上掃過,眸子一暗:“宋二和他的長子宋波關(guān)系如何?”
“關(guān)系很好?!?/p>
沈鈞行緊跟著問道:“你見過死后的宋二嗎?”
“今天早上才見了最后一面?!?/p>
溫清寧又道:“守山說,宋家的生意都是宋二帶著你處理,此事可為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