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除了敲窗戶的聲音,可還有別的聲音?”
沈銘行想了想搖頭說道:“淮月沒提,不過她曾說過,先夫人變得有些喜怒無常,說話也總是反復(fù),有時候看人的眼神讓人遍體生寒,淮月說像是要殺人的樣子?!?/p>
沈鈞行眸光微冷:“不可能,母親性情平和,即便外祖家出事,她也只是情緒低落,從未拿下人出過氣?!?/p>
沈銘行見他變了臉色,連忙順著他的話說道:“這是自然??苫丛聸]有必要說謊,所以我才覺得是中邪而不是生病。對了,東院不是有個老嫗曾在先夫人身邊服侍,四弟可以去問問她?!?/p>
聽他提起張嫗,溫清寧無奈嘆氣,
自打那日向張嫗問過婆母馮瓔的事情后,張嫗便有意識地躲著他們,輕易不在兩人面前出現(xiàn),人也肉眼可見的憔悴起來,連頭上的白發(fā)都多了起來。
溫清寧和沈鈞行看到她的樣子,實在怕把人逼問出毛病來,只能暫時不去逼問。
只是沈銘行的話讓他們知道,確實該和張嫗好好談一談了。
馬車上的沉默讓沈銘行渾身難受,尤其是在說完該說的話后。
他堅持了一會兒,沒等馬車走出昭應(yīng)縣,就借口有事下車騎馬先行。
溫清寧對沈鈞行說道:“侯爺,先不要回去,我們?nèi)ヌ丝h廨,有些話問一下宋波?!?/p>
“可是為了夏士觀死前的話?”沈鈞行一邊問道,一邊敲了敲車廂。
車夫立刻調(diào)轉(zhuǎn)方向。
溫清寧點點頭。
昭應(yīng)縣令正在寫卷宗,命案了結(jié),宋波必是死刑,他需要把案情上報刑部,由刑部核審。
得知沈鈞行和溫清寧上門,忙不迭放下手中的筆前去迎人。
聽清楚二人來意,他十分知趣地說道:“那宋波已經(jīng)關(guān)在牢中,但下官的卷宗還未寫完……”
沈鈞行說道:“無妨,我們自去問話,你只管去忙。”
二人由差役帶路,往牢房走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