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瑤悄悄側(cè)頭看向身側(cè)的李蓮花,低聲道:“還好早早讓潤玉安置了簌離前輩?!?/p>
李蓮花輕輕捏了捏她的手,語氣溫柔而篤定:“既已安排妥當(dāng),便不必憂心?!?/p>
遠(yuǎn)處的潤玉聞言,亦是心有余悸。若非先前聽了李兄的建議早作布置,母親此刻怕是已陷入萬劫不復(fù)之境。
三人心中俱是雪亮:鼠仙定是當(dāng)年簌離埋下的暗線,如今卻終究還是暴露了。
鼠仙因當(dāng)眾揭露天帝隱秘舊事,終被處以灰飛煙滅之刑。
眾仙皆以為他已魂飛魄散,再無蹤跡,唯有月瑤趁亂之際,悄然掠走他一縷幾不可察的殘魂。
“且留他一線生機,去凡間投個好胎吧?!彼龑⒛强|殘魂小心收入養(yǎng)魂玉中。
李蓮花在旁靜靜看著,眼底滿是全然的縱容——她想做的事,他從來都不會阻攔。
對于鼠仙做的事,倆人雖然感慨他對于簌離的忠義,可他們不認(rèn)同鼠仙的行為,這不是白白犧牲嗎,對天后造不成任何影響。
要他們說,太微這個深諳帝王心術(shù)的天帝才是罪魁禍?zhǔn)?,怪不得天道要換人。
天帝草草結(jié)案,又為安撫水神,當(dāng)眾宣布了錦覓與旭鳳的婚事。
水神雖不愿,卻被天帝質(zhì)疑是受了鼠仙挑撥,幸得潤玉及時出言解圍。
天后怒言穗禾與旭鳳才是天造地設(shè)的一對,卻被天帝厲聲駁回。
后續(xù)種種拉扯,月瑤與李蓮花只作壁上觀。李蓮花偶爾為她剝顆蓮子,輕聲道:“天界的渾水,咱們少沾?!?/p>
月瑤點頭,靠在他肩頭:“只盼別波及無辜?!?/p>
之后,天后命暗衛(wèi)私下探查各處消息,旭鳳察覺蛛絲馬跡,便向天后詢問。不想天后非但不承認(rèn),反倒痛心于旭鳳的懷疑。
旭鳳坦言,他只把穗禾當(dāng)作妹妹,至于錦覓,他絕不會放手;又提及屬下查到暗衛(wèi)進了天后寢宮一事,勸天后早做處理,免得再惹怒天帝。
然而,天帝對水神與鼠仙勾結(jié)的疑慮并未消散。水神是否真的牽涉其中?這個問題如影隨形,令他難以釋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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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此同時,水神正對天帝當(dāng)年強迫先花神一事怒火中燒——這不僅是對先花神的褻瀆,更是對他的羞辱。
加之天帝草率處決鼠仙,未經(jīng)查實便輕易定罪,更讓水神不滿。
面對水神的不滿與質(zhì)疑,天帝自覺理虧,轉(zhuǎn)而惱羞成怒。
他怒視著水神,厲聲警告:“洛霖,你最好不要做出讓我失望的事!否則,后果自負(fù)!”聲音中滿是不容置喙的威嚴(yán)。
水神洛霖近來滿心都是錦覓的安危,索性將她帶回了花界。
風(fēng)神臨秀素來溫厚,待錦覓更是視如己出,每日里變著法兒做些精致吃食,蜜餞、糕點堆滿了案幾,看錦覓吃得眉眼彎彎,那寵溺勁兒,比親母還要甚幾分。
只是這份溫情下,洛霖與臨秀都藏著一份心照不宣的期許——盼著錦覓能潛心修煉,將來若遇危難,好歹能有自保之力。
這日見洛霖又對著窗外流云出神,臨秀端著剛溫好的蓮子羹走過去,輕輕放在他手邊:“還在為覓兒煩惱?”
洛霖長嘆了口氣,聲音低沉:“梓芬之事,你我心知肚明。覓兒與旭鳳之間,隔著的是殺母血仇,這般糾葛,如何能走到成親那一步?”
臨秀舀了勺蓮子羹,望著蒸騰的熱氣輕聲道:“我瞧那二殿下,倒不似他父母那般涼薄。對覓兒的上心,是裝不出來的。若不是有那樣的父母,倒也……不失為良配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