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當(dāng)時在那個位置!”
樸將軍看了看,疑惑道:“不對啊,沒多出人來!”
包拯的目光在眾衙役臉上一一掃過,提醒道:“再仔細想想——除了身邊的同袍,案發(fā)當(dāng)晚,值守隊伍里是否還有其他人出現(xiàn)過?”
人群中,一個衙差突然拍了下腦門,恍然道:“我想起來了!那晚我守在大門右側(cè),包少爺離開時,好像跟我左邊的人打了聲招呼,看著挺熟絡(luò)的!”
他左邊的衙差立刻搖頭:“我沒跟包少爺打招呼??!那晚我一直站在原地,沒跟任何人說話!”
“不是你,不是你!”那衙差急得擺手,努力回憶著,“是……噢!我想起來了,當(dāng)時好像還站著一個人,是……”
“對,就是他!”
包拯突然打斷他,語氣篤定,“我當(dāng)晚離開時只覺異樣,如今終于想通——大門本應(yīng)是一側(cè)一人值守,可那晚,一側(cè)卻站了兩個人!”
“到底是誰?!”眾人的目光鎖定包拯,眼神里滿是催促。
包拯緩緩轉(zhuǎn)身,手指徑直指向人群中的沈良,一字一句道:“是他。”
“怎么會是沈大哥?!”楚楚滿臉不可置信。
所有人都嘩然,沈良更是臉色煞白,連連后退,慌亂地擺著手否認:“不是我!真的不是我!
那晚我剛到府衙,見里面亂作一團,只是想上前幫忙,我跟兩位皇子無冤無仇,根本沒有殺人的理由??!”
他一邊說,一邊轉(zhuǎn)向眾人,試圖博取信任。
“你有!”
包拯上前一步,聲音擲地有聲,“你想讓高麗王族死于大宋境內(nèi),想挑起高麗出兵;你想讓大宋腹背受敵,趁機侵吞這片土地——因為你根本不是宋人,你是遼人!”
話音未落,包拯猛地上前,一把扯開沈良的衣袖。
眾人定睛看去,他的小臂上,赫然刺著一個遼人特有的狼頭紋身,在燈火下顯得格外刺眼。
樸將軍盯著沈良手臂上的紋身,語氣中滿是震驚:“原來你是遼人!”
沈良臉上的慌亂瞬間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破罐破摔的鎮(zhèn)定,他直視著包拯:“果然還是被你識破了。
我在大宋潛伏十幾年,自認言行舉止與宋人無異,你怎么知道我是遼人?”
“從你喝水的姿勢?!?/p>
包拯語氣平靜,“我曾聽八賢王說過,遼人世代生活在草原,以狩獵為生,常年與猛獸周旋,警惕性刻進了骨子里。
你們喝水時從不會彎腰,只會蹲下身——唯有這樣,才能看清前后左右,防備敵人或猛獸突襲?!?/p>
“就算我是遼人,也不能證明我是兇手!”沈良仍在狡辯,甚至帶著幾分嘲諷,“難道是那兩個死人爬起來告訴你的?”
“沒錯,就是死人告訴我的——是被你親手殺死的小艾?!卑穆曇舳溉患又亍?/p>
“小艾?!”楚楚驚呼。
“小艾的遺書寫得‘清清楚楚’,可我第一眼看到就覺得不對勁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