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看那顆頭顱,其脖頸處與尸身并不完全吻合,且頭顱溫度異常低。
李蓮花推測,木都統(tǒng)死后,兇手定是將他的頭顱冷藏處理過,目的就是讓頭顱“適配”這具尸體的死亡時間,混淆視聽。
只是眼下,眾人既不知這具無頭尸的身份,也找不到他原本的頭顱;蒙放依舊下落不明,誰也說不清他還會害多少人。
“諸位都驗(yàn)完了嗎?有事稍后再議,營中士兵要先為木都統(tǒng)舉行祭祀。”副將的聲音傳來,眾人聞言,紛紛走出營帳。
待四下稍靜,李蓮花才將驗(yàn)尸得出的結(jié)論全盤托出。
月瑤心里也清楚,李蓮花只把結(jié)論告知包拯、公孫策和展昭,卻不公開,是怕木都統(tǒng)的部下得知真相后鬧事——
眼下謎團(tuán)未破,兇手蹤跡全無,即便說了,也沒法給士兵們一個交代,只能等查清真相、抓到兇手后,再做打算。
夜幕沉沉,包拯獨(dú)自坐在院中出神,包母見狀,只當(dāng)他還在為蒙放的死傷懷——
唯有包拯、月瑤、李蓮花、公孫策、展昭與楚楚六人知曉蒙放未死的真相,連常雨都被蒙在鼓里,眾人既已決意隱瞞,便絕口不提此事。
包母上前溫言安慰了兒子幾句,恰見常雨端著一碗吃食出來,分明是特意為包拯準(zhǔn)備的。她順勢讓常雨留下陪伴,自己則轉(zhuǎn)身回了屋。
“多謝你?!卑舆^吃食,抬頭勸道,“常雨,天不早了,不用管我,你去歇息吧?!?/p>
“我妨礙到你了嗎?”常雨輕聲問。
“沒有?!?/p>
“可我知道自己笨,總是會礙著別人,所以你們都煩我吧?”她語氣里帶著幾分委屈。
“怎么會?”包拯連忙否認(rèn),“你這般善解人意,大家喜歡你都來不及?!?/p>
“真的?”
“當(dāng)然?!痹挸隹冢褂行擂?。
這時,一陣夜風(fēng)掠過,常雨忍不住打了個噴嚏。
包拯見狀,當(dāng)即取下脖子上的圍巾遞過去:“這個你披上吧,夜里涼。”
常雨搖頭推辭,可包拯只當(dāng)她是不好意思,又念著天氣確實(shí)冷了,便直接伸手要為她披上,還笑著說“別客氣”。
沒承想,常雨的反應(yīng)驟然變得激烈——她猛地大喊“不要!不要!”,慌得推開包拯起身躲開,雙手緊緊抱在肩上,滿是無助。包拯也被她推倒在地。
“怎么了這是?”屋內(nèi)的包母聽見動靜,急忙跑了出來。
一看眼前的架勢,當(dāng)即對著兒子動了氣:“兒子你太過分了!你……你簡直猖狂!”
常雨趁這間隙,低著頭快步跑走了。
包拯連忙爬起來辯解:“不是的娘,我沒有……”
“還說沒有?我都親眼看見了!”包母根本不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