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翊和的臉色一變,行動比想法還要更快一步,不由分說將人給拖了回來,緊扣在了懷抱當中。
他低著頭,“又說這樣傷人的話,是想要氣死我不成?”
姜遇棠抿著的唇角上彎,嘟噥說,“你力氣好大,抱痛我了?!?/p>
懷中溫香軟玉,是令人心猿意馬的目眩,謝翊和低頭凝視,緋色的薄唇不自覺勾起。
“再不說這樣的話,我就松開?!?/p>
“知道了,看你表現(xiàn)。”
姜遇棠長睫如蝴蝶,顫顫巍巍的,她在他的懷中,偷偷抬目覷了一眼,柔聲說。
“你要是對我好,我自然是不會走的……”
“我的心意,你還不明白嗎?”
說著,謝翊和將人給攔腰抱了起來,妻子在他的懷中,長裙散落在了半空。
他問,“知道質(zhì)疑夫君的下場嗎?”
快步邁去,將人壓入婚床,咬著她的耳朵,“今兒個晚上,叫你知道個厲害?!?/p>
一夜云雨,酣暢淋漓。
隔日醒來,床旁是看著他的姜遇棠,臉上帶著甜香,指腹摩挲著他的眉眼。
謝翊和下意識抓住,將人攏在懷中,卻聽姜遇棠紅著臉說。
“陛下,該起床了。”
謝翊和徹底怔住,“你喚我什么?”
“陛下啊,”姜遇棠在他的懷中,輕笑著說,“那我喚你師兄?”
是北冥璟?
謝翊和的眼前錯亂,忽地發(fā)現(xiàn),躺在這婚床上的男人,是當朝圣上北冥璟,與他無關(guān)。
是了,這是他們帝后的婚典。
這是一場冰冷荒誕的噩夢,卻裹著蜜糖的外衣,在他最為恣意之時,露出了有毒的碎渣,扎痛在了心內(nèi)。
良久,謝翊和才從這屋內(nèi)緩了過來,肩膀的傷口發(fā)痛,血紅滲出在了白衣上。
他下了床榻,拆下繃帶,重新包扎,藥粉如刀片刮如肉里,痛感在不斷遞進。
痛意席卷全身,卻有種快意。
謝翊和希望這傷口永遠都不要好。
他該深深,再深深的記住這種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