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面幾天過得快,越往后,秦煙越感覺度日如年,搞得她連吃飯都沒有胃口了,一看時間,才過一周都不到。
她有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,筆記本電腦開著,論文進度已經(jīng)耽擱兩天了,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,她是待機的機器,極需要外力的干預(yù)。
陳宗生換好衣服,“下午你再不寫一點,可就要挨罰了?!?/p>
“打吧?!彼龘Q了個姿勢繼續(xù)趴著,“反正生活也沒有盼頭了?!?/p>
陳宗生走了過去,捏了捏她的耳垂,“以前都是鬧著不肯配合,這會知道想了?”
她護著耳朵,“我的意思是要講究平衡,不能太多,但是也不能一次沒有吧,可持續(xù)發(fā)展懂不懂,我是為你的身體著想?!?/p>
“我得謝謝你?!?/p>
“不客氣?!?/p>
陳宗生不跟她瞎扯淡,“好好吃飯,盡快追上進度,回來我檢查?!?/p>
聽見他還要留下她一個人待在家里,小姑娘更加不愿意了。
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。
陳宗生前頭剛出了門,她后腳也喬裝打扮出了門。
……
一個小時后,男科醫(yī)院外面,小姑娘坐在醫(yī)院對面馬路的臺階上,雙手托著下頜盯著對面進進出出的人。
她穿著棉質(zhì)的長褲,紅綠相間的外套,戴著鴨舌帽和墨鏡,墨鏡框幾乎遮住了小姑娘的半張臉,但依舊可以看出是個美人。
躊躇猶豫了許久,秦煙一咬牙,還是過去掛了個號。
大家都是打扮的嚴嚴實實的,連說話也是藏著話聲。
秦煙前面的人先是回頭看了看她,又坐正,過了會,沒忍住,“姑娘,你也是給你老公掛號的?”
秦煙就說隨便看看。
對方一副我懂的意思,開始給她一一數(shù)落起來,“這男人啊,一到三十,就成了花架子,中看不中用了,但是為了自己的以后,還是不得不給他看,對了,妹子,你老公多大了。”
秦煙想說四十五,但是又想到對方口中的三十歲就不行了,這年紀一出來,只怕先生的英明一世就要毀在她的手中,到底沒說,只囫圇說了句,“都是這個年齡?!?/p>
大姐也沒懷疑,而是繼續(xù)道,“我聽說這邊看的好才過來的,我想讓我家那一口子跟著過來,畢竟望聞問切,醫(yī)生也都可以看看,但是他不愿意,我只好自己過來了,讓醫(yī)生開了方子,回頭給他熬一熬?!?/p>
秦煙不搭話,只點頭。
很快到了大姐的號,沒過多久,大姐就腳步輕快的走了出來,拿著方子,神神秘秘的跟秦煙說,“這是我讓大夫特意寫的,給你一份?!?/p>
秦煙隨口把它塞進了包里,很快到了她,秦煙告別大姐,沒有進去,反而去找護士退了號。
對遮的嚴嚴實實的患者家屬,護士已經(jīng)見怪不怪了,也沒問太多,直接就退了。
秦煙出了男科醫(yī)院,開著車離開好遠,才找了一家米其林餐廳,心情郁悶的吃了一頓大餐,都怪陳宗生,都怪陳宗生!
到了晚上,秦煙已經(jīng)開始看哲學(xué)書了,心靜則無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