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溪的手小,一次只能抓很少的糯米進(jìn)去,但是他很有耐心,一點(diǎn)一點(diǎn)的往里面放。
陳明哲一邊裝自己的,一邊看他,提醒,“蘭溪,你不要忘記放其他的東西?!?/p>
“我會記住的?!?/p>
蘭溪滿是認(rèn)真的點(diǎn)頭。
陳老爺子過來,噓寒問暖,拿著蒲扇給他扇風(fēng),“熱不熱啊蘭溪,要不要回屋里休息會?!?/p>
“不熱的,爺爺,我就快做好一只粽粽了?!?/p>
陳老爺子眉開眼笑,“好,累了就歇歇?!?/p>
“知道啦?!?/p>
鑒于陳明哲心情也不錯的份上,他就沒有挑陳老爺子的刺,而是繼續(xù)裝粽子。
下午不到四點(diǎn)陳宗生和秦?zé)熅瓦^來了。
陳宗生還給陳老帶來了一壇黃酒,兩箱大閘蟹。
螃蟹沒有出蒸籠,菜也沒有做好,父子兩個就已經(jīng)喝起酒來了。
陳老爺子平日里不碰酒了,也就逢年過節(jié)的時候喝個幾口,周傾蓉才不會說他。
黃酒性溫,對于喝慣了西方高大上的葡萄酒,烈性酒的人來說,第一次喝這種本土的酒可能不太習(xí)慣。
但是年長的人似乎都對這種酒有一種偏愛,陳老也不例外。
“好久沒有喝過這么純正的黃酒了,上一次我都快忘記是什么時候了?!?/p>
陳老感慨道。
“這次過節(jié),你母親回來了嗎?”
“沒有?!?/p>
陳老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
“不管怎么樣,都是我對不住她。”
事情過去了那么久,華雯如果真的釋懷了,也不會不待在港城。
而他即便知道,能做的事情也不多。
陳宗生沒有說話。
直到傭人過來說蒸籠里的螃蟹已經(jīng)熟了,才打破這里的沉默。
陳宗生看到在外面晃悠的小姑娘,起身過去。
耷拉著腦袋的小姑娘看到他,跑到他跟前,“先生?!?/p>
“怎么沒有去找明哲和蘭溪?”
“不想去。”
陳宗生讓傭人拿來一盤螃蟹。
吃螃蟹是個費(fèi)功夫的活,非得有耐心又有時間的人才能真正嘗到它的美味,但是螃蟹性寒,又不可多吃,搭配性溫的黃酒最好不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