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焰舔舐著金屬骨架,映出苗岑堅毅如鐵的側臉——他甚至來不及躲避,只來得及撲向苗念,用身體為她筑起最后一道屏障。
“趴下!”他低吼,聲音淹沒在轟鳴中。
特警早已蓄勢待發(fā),聽到信號瞬間破門而入,槍口齊指敵人,腳步如雷,沖進濃煙與烈焰之中。
不遠處的郝友其心臟猛地一緊,仿佛被無形的手攥住,幾乎窒息。
他幾乎是本能地沖向前方,吼聲撕破煙霧:
“念念!岑哥!??!”
硝煙彌漫中,一道身影踉蹌而出——是苗岑!
他一手護著苗念,另一只手死死捂住她的眼睛,用身體擋住飛濺的碎片與火焰。
他的肩膀已被灼傷,血跡混著灰燼,但他一步都沒停,拽著苗念朝外跑!
郝友其和祁加撲過去,郝友其一把接住苗念,手指顫抖著解開她手腕上的繩索,動作輕柔得像怕驚醒一場夢。
苗岑靠在祁加肩頭喘息,嘴角溢血,“念念,他們有沒有給你打針或者逼你吃什么東西?”
郝友其聞言,快速擼起苗念的袖子檢查?!坝袉幔磕钅??”
“沒有,哥哥來的早。差一點,差一點點·······”
郝友其額頭抵著她的額前,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:
“對不起……對不起……我應該跟著你的……”
苗念伏在他懷里,眼淚終于落下,不是恐懼,而是劫后余生的釋然。
半晌,喀什的醫(yī)院走廊里,燈光慘白,空氣里還飄著消毒水的味道。
“爸,都解決了。”郝有其聲音低沉下來,像被什么壓住了胸口,他頓了頓,語氣緩了些,“抱歉……你讓人統(tǒng)計一下?lián)p失。我拿了獎金補給你?!?/p>
電話那頭,郝宇輕笑兩聲,嗓音溫和卻不容置疑:“不必了,那廢棄廠房本來也還沒裝好設備,現(xiàn)在就當請了免費的拆遷隊?!彼D了頓,像是在看窗外天色,“行了,國內(nèi)快天亮了。不然一會兒你媽發(fā)現(xiàn)我不在,該擔心了!照顧好自己,也照顧好念念,知道了嗎?男孩得有點擔當!”
“好,謝謝爸!”郝有其眼眶微熱,喉結動了動,像是要把所有情緒咽回去。
“行了,等你回國。我跟媽媽去接你,也接念念帶家來吃飯?!焙掠钫f完便掛了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