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柳望著小姑娘,眼里全是藏不住的喜愛,像是看見了自己年輕時的模樣——純真、靈動、帶著一點小倔強。
最終,還是郝宇連哄帶勸地把人拉上了樓,只留下郝友其與苗念獨處一室。
苗念望著他們嬉鬧著消失在樓梯拐角,忍不住笑著感嘆:“叔叔阿姨真有趣哦!”
郝友其挑了挑眉,唇角微揚,聲音低啞:“是?!?/p>
“其哥,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啊?”苗念夾起一只蝦,塞進嘴里,腮幫子鼓鼓的,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。
“就字面意思?!彼?,手指未停,依舊慢條斯理地剝著蝦。
“嗯?”苗念歪頭,眉頭輕蹙,“字面是什么意思?”
郝友其放下手中的蝦殼,抬眸看她一眼,眼神平靜如水,卻藏著不易察覺的笑意:“郝,有,齊?!彼f得極慢,像是在斟酌每一個字的分量,“后來奶奶覺得我爸給我起的名字太沒內涵,才改成了同音字——取《鄭風》‘琴瑟友之’的意境:郝(赫)赫朝陽,友其清音?!?/p>
他說完,低頭繼續(xù)剝蝦,動作依舊從容,仿佛剛才那番話不過是隨口一句閑談。
但苗念怔住了,目光凝在郝友其低垂的側臉上——那輪廓清俊如刀刻,眉眼間卻藏著溫潤的光。她忽然笑出聲來,眼睛彎成月牙,聲音甜得像剛出爐的糖霜:“其哥,你好帥哦!”
郝友其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夸贊逗得一愣,隨即嘴角微揚,顴骨輕抬,像是陽光落在雪地上的一瞬亮色?!敖裉觳虐l(fā)現?”他挑眉,語氣里帶著點調侃,又似藏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。
“當然不是嘍!”苗念仰起頭,臉頰因笑意泛紅,眼神亮晶晶地望著他,“我覺得啊,這么多人里就你最帥~”
“為啥?”他故意拖長音調,手指停在一只剝到一半的蝦殼上,慢悠悠問,“因為我給你剝蝦?”
“嗯!”她一口咬下蝦肉,含糊不清地點頭,又補一句,“而且你說話好溫柔,不像別人?!?/p>
郝友其輕笑一聲,眸光柔和下來,盯著她看。
“那你這‘其哥其哥’地叫著,”他忽然壓低嗓音,語調輕佻,“以后結婚了也這么叫?”
苗念猛地嗆了一口湯,咳了幾聲,臉瞬間漲紅,慌忙低頭扒飯,假裝沒聽見。
可耳根都紅透了,連后頸都染上了粉意。
郝友其看著她‘狼狽’的模樣,唇角翹得更高了些,終于忍不住笑出聲。
片刻后,他忽然開口:“咱等小之之滿月的時候去看蘇指?”
“好??!”苗念幾乎是條件反射般抬頭應答,語氣熱烈,中間根本沒有半點猶豫或過渡。
郝友其瞇起眼,指尖輕輕敲了敲桌面,聲音帶著幾分玩味:“苗念同學,你這個反應速度……讓我有點吃醋了?!?/p>
“哎呀!”她翻了個白眼,嘴硬道,“人家喬指都不吃醋呢!你要像喬指學習嗷~”
吃完飯后,苗念陪著郝友其洗碗?!捌涓?,其實我可以幫忙洗碗的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