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楚覃委屈巴巴地埋進她頸窩,鼻尖蹭著她的皮膚,聲音悶悶的,帶著點撒嬌的哽咽:“老婆,她冤枉我……”
“哎呀,我知道呢!”蘇怡笙輕輕拍了拍他后背,語氣軟得像,“所以我已經(jīng)義正言辭地為你證明了!”
喬楚覃聞言狠狠嘬了一口她面頰,力道不大,卻帶著一種孩子氣的執(zhí)拗:“還是委屈~”
“那怎么辦呢?”她笑著問,手指繞著他衣角打轉。
喬楚覃一把環(huán)緊她腰,把她往懷里帶了帶,低聲哼了一聲,像是在跟誰賭氣,又像在算賬——他掰著指頭,認真數(shù)起日子來,眼神專注得像個小學生。
“喬楚覃!”她戳他肋骨。
“干嘛?”他抬起頭,眼眶微紅,嘴角卻翹著,一副“我委屈你懂”的表情,“我這眼神恨不得24小時盯著你,她眼神真是不好!”
蘇怡笙看著他這副模樣,忍不住笑出聲,伸手捏了捏他臉頰:“行了行了,別鬧了嗷~”
喬楚覃立刻摟緊她,把臉埋進她頸窩,鼻尖蹭著她的皮膚,聲音低得像在撒嬌:“你愛我么?之之出生后你都不說愛我了,只愛之之了~”
蘇怡笙輕輕笑了一聲,手指撫過他后頸的絨毛,語氣柔軟又堅定:“我最愛你了!”
“那你給我親?!彼銎痤^,眼睛亮晶晶地望著她,帶著點孩子氣的執(zhí)拗。
蘇怡笙微微揚起面頰,嘴角彎起,像月牙般溫柔:“喏~再給你親一口?!?/p>
“一口?”他瞇起眼,故意拉長尾音,語氣里全是試探。
“那兩口?”她笑著撓了撓他下巴,指尖輕巧地劃過他微硬的胡茬,眼神狡黠又寵溺,“老公,咱們的肚量得隨著年紀增長升一升嗷~”
喬楚覃哼了一聲,不是真生氣,而是被她逗得忍不住笑出來,整個人都軟了下來,順勢把臉貼回她頸窩,悶悶地說:“行吧……你贏了?!?/p>
蘇怡笙看著之之,嘴角微微勾起。
“哥哥,你還有什么遺憾嗎?”
“遺憾?”喬楚覃摩挲著她手臂的拜拜肉,點了點頭?!斑€是有的~”
“什么?”
“你回國的時候,我沒去接你。”
蘇怡笙扭頭看向喬楚覃,“這個也是遺憾嗎?”
“是!”
喬楚覃曾經(jīng)不止一次想過——若是蘇怡笙回國那天是他去接的,該多好。
他閉上眼,仿佛聽見記憶深處那枚編鐘被輕輕敲響:叮——一聲清越,如風拂過湖面,蕩開一片舊時光。
外國的候機廳里,蘇怡笙剛辦完值機,拖著行李箱坐在長椅上,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手機屏幕,目光落在那個熟悉的號碼上,怔怔出神,像在等一個永遠不會來的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