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友其歪了歪頭,耳根微微泛紅,卻依舊挺直脊背,目光沉靜如水:“嗯,這個混雙冠軍不是第一個,但肯定也不會是最后一個?!?/p>
他望著苗念,眼神里有光,也有堅定,“然后希望我和念念,可以,可以一直相伴走到頂峰!”
華京喬家客廳里,蘇怡笙和喬楚覃并排坐在沙發(fā)上,面前擺著一臺剛打開的電視轉播畫面——正是郝友其和苗念賽后采訪的片段。
兩人看得前仰后合,笑得東倒西歪,蘇怡笙甚至直接把臉埋進抱枕里,肩膀一聳一聳,像被笑聲噎住了一樣。
“原來當年我們這么明顯?。俊彼贿叢裂劢?,一邊憋著笑,聲音都帶顫,“怪不得說那時候根本沒藏?。 ?/p>
喬楚覃正低頭啃,聞言抬眼瞥她一眼,“我倆應該沒有這么明顯吧?我記得我講的挺婉轉的!”
他邊說邊用手指抹了下嘴角,又順手戳了塊塞進嘴里,語氣篤定得像個評委,“你說是不是?”
蘇怡笙從抱枕里探出頭,眼睛彎成月牙,帶著點調侃的笑意:“是么?”
喬楚覃愣了一下,隨即點頭如搗蒜,手指還捏著半塊,眼神卻忽然認真起來,像突然被什么戳中了心事:“我都沒敢說‘相伴到頂峰’,我都是頂峰相見!”
他說得一字一頓,語氣里竟帶點委屈,仿佛那不是玩笑,而是他當年藏在心底最深的一句未出口的告白。
蘇怡笙斜靠在他肩上,聞言挑眉,嘴角微揚,帶著點調侃的笑意:“聽起來還很委屈呢?”
她一邊說,一邊用指尖輕輕點了點他手背,像是在試探他的情緒底線。
喬楚覃撇了撇嘴,把往嘴里一塞,腮幫子鼓起又落下,嘟囔道:“那可不!我感覺這兩人都瞞不到奧運那會兒~”
他頓了頓,聲音低了些,眼神忽然柔軟下來,“但他們倆還能活著,真不容易?!?/p>
蘇怡笙沒說話,只是輕輕撥弄著他攤開的手指,指尖劃過他掌紋,像在讀一段早已寫好的命運:“但他倆經歷太多事了。那時候咱們哪有經歷過克洛那樣的事情?”
她抬頭看他,眼睛亮得像星子,“要是你和我經歷一次那樣的洪水,可能咱倆第二天就官宣了?!?/p>
喬楚覃怔住,嘴唇動了動,像有千言萬語卡在喉嚨里,最終卻只化作一聲長長的嘆息,緩緩吐出:“那是。”
他仰頭望著天花板,眼神恍惚了一瞬,仿佛穿越回那個暴雨傾盆的夜晚——手指無意識地蜷縮了一下,指節(jié)泛白,“我至今只是聽著,我都覺得祁哥他們當時得多大勁兒才能把他按??!”
蘇怡笙聞言,身子朝下縮了縮,整個人窩進沙發(fā)角落,像一只找到安全港灣的小貓,聲音輕得幾乎要融進空氣:“嗯!”
她頓了頓,語氣忽然柔軟下來,“而且我當時抱著之之和小其打視頻的時候……我都不忍心……”
喬楚覃聽著,沉默了幾秒,忽然伸手,指尖輕輕纏繞上她一縷垂下的發(fā)尾,像是怕弄疼她,又像在確認她的溫度:“我也不忍心?!?/p>
他說完,目光落在她臉上,忽然想到什么,眉頭微蹙,語氣帶著點孩子氣的認真:“他倆訂婚,我們送啥???還辦嗎?”
蘇怡笙歪著頭想了想,嘴角微微翹起,“念念說不大辦了,但已經過完禮了?!?/p>
她努嘴思索片刻,眼神亮起來,“我們明天去看看?咱倆做教練的,還是得買個禮物。紅包咱們封了,念念老惦記著給之之買禮物?!?/p>
喬楚覃看著她,嘴角慢慢揚起一個弧度,“行,聽你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