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太早進入老年生活了吧?”
喬楚覃眼里多了幾分憂慮,“爸爸媽媽老了,以前小的時候咱倆都滿世界的飛。我不想他們需要我們的時候,我倆都不在。而且現(xiàn)在有了之之,家里得有人在?!?/p>
“嗯~”蘇怡笙帶了幾分安心,緩緩閉上眼,整個人靠在他肩窩里,呼吸輕緩:“困了……”
喬楚覃俯身將她打橫抱起,“那睡覺吧?!?/p>
她在他懷里蹭了蹭,聲音細若蚊吶:“喬楚覃……明天我想吃燉排骨?!?/p>
“好?!彼H了親她額前微涼的發(fā)絲,低聲應(yīng)道,“睡吧,睡醒我給你燉?!?/p>
夜色溫柔,燈光微醺,兩人的影子在墻上輕輕交疊,仿佛時間也慢了下來,只為這一刻的安穩(wěn)與默契。
要不說“知其莫若覃”呢?
此刻,郝友其的房間里,祁加坐在床沿,一手撐著額頭,一手捏著眉心,臉上寫滿了“我這是造了什么孽”的疲憊。他聲音低啞,語速快得像在趕時間:“我的祖宗耶!我知道你倆訂婚了,現(xiàn)在隊里也沒說主力隊員不能談戀愛、結(jié)婚??!可這事兒……是不是太早了?亞運都沒打呢!”
郝友其靠在椅背上,腿翹著,手指隨意地敲著膝蓋,眼神清亮又帶著點漫不經(jīng)心的挑釁,嘴角一勾:“亞運打完你能給我公開?”他挑眉,語氣輕飄飄的,“是么?”
祁加猛地抬頭,眼珠子幾乎要瞪出來,手不自覺地揉了揉發(fā)脹的太陽穴,像是被這小子氣出了偏頭痛:“我是這個意思嗎?!就這么著急嗎?那苗念又不會跑。”
郝友其卻只是輕輕一笑,眼神忽然沉了幾分,像深潭一樣靜默:“我就是怕她跑?!?/p>
祁加一時語塞,張了張嘴,竟說不出話來。
他煩躁地站起身,在屋里踱了兩步,“咱隊里這么多人看著呢……那,那……”他頓住,眉頭擰成疙瘩,忽然靈光一閃,脫口而出,“我覺得咱隊里也沒幾個比你帥的?。?!打球年輕的不也是你最好嗎?”
郝友其緩緩搖頭,眼神沉靜卻堅定:“那不一樣?!?/p>
他頓了頓,目光掃過祁加和吳泛,語氣認真得近乎鄭重,“不公開,我沒有安全感,這是其一。其二,苗念的父母、哥哥,都是搞科研的,職業(yè)特殊。他們的貢獻不能被輕描淡寫地抹黑,更不該成為輿論的靶子?!?/p>
他向前一步,肩膀挺直,仿佛肩上扛著的不只是自己,還有另一個人的尊嚴與家庭的清白:“與其讓那些捕風捉影的猜測滿天飛,不如我自己站出來。吸引火力也好,當出頭鳥也罷!只有我先亮明身份,才能名正言順地去公關(guān),我家里才能名正言順的去處理網(wǎng)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?!?/p>
吳泛站在一旁,雙手抱臂,微微挑眉。
“祁哥,小其說得有道理。念念家三個科研專家,身份資料雖保密,但正因為這樣,反而更容易被人惡意揣測。越是神秘,謠言越容易發(fā)酵。我們不能只顧眼前,還得顧忌長遠。”
他頓了頓,語氣放緩,卻更顯鄭重:“這個時候,小其站出來是正確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