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國舅!”其中一學子陰陽怪氣叫了一聲。
“孫瘸子,國舅名頭就是好使?!绷硗庖蝗松锨芭矢綄O玉龍。
孫玉龍用手隔開攀附過來的咸豬手,他緩緩轉(zhuǎn)身,抬了抬手。面容和煦道:“起來,起來,別弄的眾人不自在?!?/p>
姜姚翻著白眼。孫瘸子真能裝,明明一副享受的模樣,非得跟其他人假客氣。
孫玉龍一本正經(jīng)道?!叭牍桑啃∧镒忧皫兹詹皇羌s我們?nèi)牍蓡???/p>
其實,他對入股一知半解。只從胡玉口中側(cè)面打聽了一下,投銀子,等分紅。
該死?她隨口說了一句,本欲邀李三思入股的。說者無意,聽者有心,這孫玉龍倒把她要開南風館的事情傳的人盡皆知。姜姚胸口悶悶的。她雙手環(huán)胸,眉頭緊蹙,面對孫玉龍炯炯目光,她獅子大開口:“入股可以,投得必須是真金白銀。”
孫玉龍抖了抖袍子,端坐在交椅子上,一臉嚴肅道。“那是自然,保人為誰?不知利為多少。”
保人?利?姜姚疑惑咬著嘴唇,這孫玉龍把入股理解為放貸了?入股是入股,放貸是放貸,他怎么能弄混呢?她今日的跟孫玉龍好好普及一下入股的知識。
“龍哥,入股不是放貸。”姜姚貼心端上熱茶,招呼其他學子上前,她一本正經(jīng)說道:“簡而言之,言而簡之。一個項目,比如這個正在籌備的南風館,你覺得能賺錢,你投入一定量的資金,賺的錢能按股份比例分錢。”
“資金?為何意思?!逼渲幸粚W子問道。
“銀錢?!苯ξ⑽⒀鲱^。這個不是重點好嗎?重點是誰愿意投錢,投多少銀錢。
孫玉龍眉頭一皺,不客氣問道?!跋暮桑憬o句實話,不賺錢怎么辦?”
“怎么會不賺錢呢?”姜姚訕訕笑道。孫玉龍此人真是老奸巨猾,一針搓破要點。不賺錢,確實可能存在。
孫玉龍不依不饒,目光炯炯盯著她。姜姚重重喘了一口粗氣,無可奈何坦白道:“自負盈虧?!彼娙艘荒樖淠抗猓a充道:“不賺錢,我為何要做。這跟做生意一個道理。賺多分多,賺少分少?!彼蛔植惶崽潛p之事。
“不劃算?!睂O玉龍搖頭。前朝后宮都在削減用度,皇商的生意舉步維艱。他能來此處,沖著就是小娘子這份豪氣干云。
眾學子嘰嘰哇哇,七嘴八舌討論起來。
“賺多分多,賺少分少。這個誰說得算?”
“中間人是誰?萬一中間人不誠信呢?”
“高寧縣主能做保嗎?”
“高寧縣主嫁馬指揮使。這保人可以的?!?/p>
“賺多分多,賺少分少,這個少是多少?不可能是一年賺幾兩銀子吧?”
姜姚雙手捂緊耳朵,開口吼道:“別吵了,聽我說?!?/p>
眾人皆愣住了,紛紛閉上了嘴。
姜姚不顧禮儀,站到椅子上,環(huán)顧一圈道:“眾監(jiān)生,我的信譽你們可以相信。入股等于投資人品。入股相當于只出錢不出力,躺贏賺錢。”她如打了雞血一般,越說越激動。
眾人給她唬得一愣一愣的。
“入股最少投多少銀錢?”眾學子七嘴八舌討論起來。
“對,投點小錢,躺贏賺錢。”眾人附庸道。
“躺贏賺錢?笑話?!币粋€沉穩(wěn)的聲音驟然響起。眾人紛紛轉(zhuǎn)頭。
姜姚微微轉(zhuǎn)頭,大驚,拆臺之人不是別人,正是謝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