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!”竹韌猛地噴出一口鮮血,那些畫面太過凌厲,險些斬碎他的神識。懸浮的劍丸突然收斂光華,掉回掌心,變成一枚寸許長,碧綠色的木質(zhì)小劍。
竹韌抹去唇邊血跡,突然發(fā)現(xiàn)左手衣袖不知何時裂開三道整齊的切口,應該是被劍丸的劍氣所傷。
竹韌凝視著掌心那枚碧綠小劍,小劍突然飛起,徑直沒入他的眉心。竹韌的泥丸宮中頓時掀起滔天巨浪,無數(shù)劍道感悟如醍醐灌頂般涌入。
“歲棘!”竹韌無意識地呢喃出聲,那枚小劍在泥丸宮中,劍身銘刻的兩個古篆漸漸清晰,“歲棘”。
他閉目內(nèi)視,只見歲棘劍在泥丸宮中懸浮,劍身散發(fā)出柔和的青光。
竹韌按捺不住想要御劍的沖動,背起九幽劍,趕忙從修煉室,走到洞府外的墨竹林中。
此時正在下大雨,大雨打在竹葉上噼里啪啦。竹韌睜開眼,心念一動,九幽劍自鞘中飛出。
“青藤劍影!”
竹韌低喝一聲,木系真元涌入九幽劍,飛劍分化成為一百零八道劍影。
飛劍在空中劃出玄妙軌跡,原先晦澀的劍招此刻信手拈來,一百零八道劍影如臂使指。
“原來如此……”他忽然明白,這柄上古飛劍選擇自己的原因,正是《枯榮不滅功》修煉出的精純木系真元。
雨幕如織,竹韌還站在墨竹林間,九幽劍懸浮于身前。雨水順著劍身流淌,在劍尖匯聚成線,滴落在地。
雨越下越大,竹韌練劍的心越來越火熱,接著再練。
“青藤劍影!”
隨著一聲低喝,一百零八道劍影自九幽劍分化而出,如碧綠藤蔓在空中交織。每一道劍影都精準地避開周圍的竹子,在雨簾中劃出優(yōu)美的弧線。
“咻!”
劍影突然變向,將一片飄落的竹葉切成整齊的一百零八份。竹韌嘴角微揚,手掐劍訣,所有劍影瞬間合而為一,九幽劍乖巧地飛回他背后的劍鞘中。
“御劍術(shù)大有長進?!?/p>
林紅袖的聲音從洞府門口傳來。她倚在門框上,指尖把玩著一枚血色玉佩。
竹韌轉(zhuǎn)身,雨水順著他的發(fā)梢滴落:“略有所悟。”
“那枚劍丸?”林紅袖挑眉,“看來不是凡品。”
“嗯!”竹韌點點頭。
“進來吧,小桃做了點心?!绷旨t袖轉(zhuǎn)身走進洞府,聲音飄來,“再淋雨,傷口又要惡化。”
客廳里,蘇小桃正將一碟金黃色的糕點擺上茶幾。糕點表面點綴著幾粒黑芝麻,散發(fā)著淡淡的桂花香。
“竹公子快來!”她抬頭看見竹韌濕漉漉的樣子,驚呼一聲,“哎呀,怎么淋成這樣!”
她小跑著去盥洗室取來干毛巾,踮起腳尖給竹韌擦頭發(fā)。不一會就把頭發(fā)擦干了,蘇小桃把毛巾放回盥洗室。
“嘗嘗這個?!碧K小桃走進客廳,塞給竹韌一塊糕點,“用魔蜂蜜和桂花做的,師姐說太甜,我覺得剛好?!?/p>
糕點入口即化,甜而不膩,桂花的香氣在口腔中彌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