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的身家性命固然保全了,但也相當(dāng)于自絕于大夏讀書人體系。
連帶著爹娘后半生的安穩(wěn),還有夫子與柳閣老的名聲都再難挽回。
所以,事情還沒到最后一步之前,只能相信夫子,相信王師伯了。
盧璘的目光越過人群,眼神鎮(zhèn)定地和少爺對(duì)視了一眼。
他微微動(dòng)了動(dòng)下巴,示意少爺先安撫好爹娘。
被盧璘的情緒感染,少爺心稍稍安定,微微點(diǎn)頭,表示明白了意思。
他連忙上前,一左一右地扶住情緒幾乎崩潰的盧厚與李氏。
這時(shí),高堂之上,傳來一聲一聲驚堂木的巨響。
“砰!”
主位上,周硯目光掃過全場(chǎng),最后落在盧璘身上,冷聲開口道:
“案犯盧璘,于臨安府府試之中,罔顧圣恩,公然寫下反詩《滿江紅》,字字句句,包藏禍心,其心可誅!”
“證據(jù)確鑿,罪無可赦!”
“本官宣判,盧璘謀逆罪名成立!”
“依大夏律,剝奪其童生身份,所有功名一并廢除!”
李氏聞言只覺得眼前一黑,再也撐不住,整個(gè)人軟軟地倒了下去。
“當(dāng)家的!”
盧厚手忙腳亂地抱住昏死過去的李氏。
同時(shí),睜著一雙布滿血絲的雙眼死死盯著高堂上的周硯,口中狂呼:
“冤枉??!官老爺!我兒子是冤枉的!”
“求求官老爺放我們一家三口一條活路吧!”
“璘哥兒從小就是個(gè)好孩子,怎么可能謀逆??!求官老爺明察啊!”
周硯心堅(jiān)如鐵,對(duì)盧厚的哭喊置若罔聞。
手中的驚堂木再一次狠狠地拍下:
“來人!”
“將死囚盧璘,押入死牢!”
“擇日問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