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現(xiàn)在,孟笙是不是重生的,她都要打個問號了,好似所有事情都回歸了原位,她的重生也毫無意義。
不能這樣的。
她帶著不甘回來,怎么能什么都沒得到和毀掉呢?
她眼里翻涌著濃濃的不甘和憤怒,胸腔里好似有一團火在灼燒著她的五臟六腑。
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意。
她也不知道這是實質(zhì)的,還是心理上的,她臉色白了一瞬,筷子也掉落在了地上,單手撫著心臟處。
顧清瀲被她這舉動嚇了一跳,連忙放下碗筷,“怎么了?阿瓷,心臟不舒服?曹媽,快,快叫醫(yī)……”
“不用,不用?!?/p>
顧瓷連忙擺手,再抬頭時,她眼底的不甘和憤恨已經(jīng)消失不見了,只有平靜和柔和。
“沒事,姐,大概是心理問題,我就是覺得心有點疼,但反應(yīng)過來,又是錯覺。”
顧清瀲皺眉,“真的?不行,還是叫醫(yī)生過來看看?!?/p>
顧瓷也無奈,被她扶著回到病床上,很快醫(yī)生就來了,給她檢查了下,又問了幾個問題,才確定無異出去了。
顧清瀲也才松了口氣,“你真是嚇?biāo)牢伊恕!?/p>
顧瓷歉然地和她撒了個嬌,顧清瀲只輕輕瞪了她一眼,想著她飯都沒吃多少,就又把飯菜給她端過來。
接下來的兩天,孟笙基本白天在美術(shù)館,下午四五點后會來醫(yī)院,然后八九點再回左岸庭院。
直到美術(shù)閉幕式,孟笙和裴綏一次都沒碰到過。
他們兩條原本相交緊密的線一下便完完全全切割開來,變成兩條互不往來,互不干涉的線。
孟笙也沒多少時間去感傷,這些天操心美術(shù)館的事,操心孟承禮的病情,已經(jīng)差不多耗費了她所有的心神了。
也是在這天,時隔二十多天,孟笙再次見到了顧瓷。
“好久不見,顧小姐?!泵象厦佳蹚澠?,溫和又帶著一絲疏離客氣地和她打了個招呼。
“真是抱歉,最近事情多,所以沒能去醫(yī)院看望顧小姐?!?/p>
這一聽就知道是客套話。
而且是一點不加掩飾的客套話。
顧瓷和孟承禮在同一家醫(yī)院住著,不過一個在樓上,一個在樓下而已,孟笙若是有心想去看望她,那多的是機會和時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