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見紀永康走遠幾步,唐凝胸口堵著氣,張嘴用力咬住紀瑾修的手。
她咬得很用力,紀瑾修眉心擰緊,強忍,任由她咬。
唐凝咬到直至口腔里彌漫開血腥味,咬肌都酸了,才將牙松開。
“紀瑾修,你有病嗎?”
紀瑾修手上被咬出帶血的牙印子,牙印一看就很深。
可他竟然連眉頭都沒皺一下。
“我明白你生氣,但你能不能別以身犯險,剛才要是被打了,值當(dāng)嗎?”
尤其她才重傷出院,傷到頭上的傷口怎么辦?
“難道就不管了嗎?就你父親的命是命,司機的命不是命?”
司機跟著唐凝好長一段時間,就算感情不算深,卻也是活生生一條人命。
她真是受夠了這種生活。
等!
總是要等!
等他的解釋,等他處理,等他安排。
她原以為,只要被堅定選擇就足夠。
現(xiàn)在才知道原來不是。
唐凝冷漠看著紀瑾修,眼底的厭棄讓紀瑾修心頭顫抖。
他沒想到,唐凝有一天竟然會用這種眼神看他。
這樣的眼神,比說狠話還要傷人。
“司機的家屬我會安置好,你別置氣了,消消氣好不好?”紀瑾修耐著性子哄,眉心微微擰著,伸手去抓唐凝的手。
剛碰到,就被唐凝像被什么骯臟的東西纏住了似的,立刻甩開。
“好不了了?!?/p>
唐凝深深看了紀瑾修一眼,然后轉(zhuǎn)身走了。
她徑自朝餐廳外走,背影決絕迅速,出去后才打電話告訴洛智博,自己有事先回去。
洛智博詫異,好端端地走這么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