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熹嘗試和他解釋。
“昨天宋家舉辦家宴,宋家老爺子公布了一些家產的歸處,這也是我今天想找你的原因。”
而在程津看來,這顯然是顧左右而言他,“我想問的不是這個。財產之類的事很好說,只要宋家老爺子給你且在遺囑上明確表明,宋墨川就沒有什么可操作的空間?!?/p>
“但是,如果有很多證據(jù)能證明你和他感情不錯,并沒有婚姻破裂的事實證據(jù),那你們離婚這件事很難辦。”
阮熹不是個笨的,幾乎瞬間就明白過來:“你的意思是我們出雙入對,不利于我離婚?”
“是。所以我才會反復提醒,你真的想好了嗎?”
程津說著舌尖頂頂腮幫。
“如果你態(tài)度不夠堅定,我也可以反悔。我們之間還沒有任何契約或者合同,我也可以不做君子?!?/p>
阮熹能聽出程津隱隱的怒氣,卻不知道這是為什么。
原本以為離婚是板上釘釘?shù)氖?,只要交給程津就一切無虞,突然的提醒令她感到疲憊。
好一會兒阮熹都沒說話,再次開口時只說:“這和我是否決定離婚無關。從頭到尾我的決心都很堅定?!?/p>
“我只要求程律師,從法律上盡可能的幫我爭取我應得的利益。這個婚我離定了?!?/p>
說完后阮熹從自己懷里掏出一份文件。
“這是我今天整理出來的,關于這幾天變動的財產明細。還有這些年我為公司所做的付出,以及我手頭的項目。”
程津盯著阮熹看了許久,才接過她手里的東西。
兩人的指尖一觸即分。
阮熹感覺到他的體溫比自己涼一些,從指尖攀升起一種麻麻的觸感。
程津低頭,一目十行的掃過去,呵笑道:“宋家老爺子對你倒是大方?!?/p>
但看到其中一條,又問:“關于這個重孫能拿到的東西到底是怎么定義的?”
阮熹將老爺子的原話實話招來。
“那你準備……”
知道程津要問什么,阮熹急忙說:“我不可能跟他要個孩子,而且也沒有懷孕的可能?!?/p>
她自己的身體她自己清楚的很。
早些年為公司太拼命,恐怕都沒那么容易懷孕。
阮熹沒注意到,程津在聽到她這么說時神色掠過一抹復雜。
“好,我明白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