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熹的理智一下子回歸。
“好冷……”
程津居然把她放在浴缸里,而且還用涼水給她降溫!
看著阮熹的表情有所變化,程津總算松了口氣:“現(xiàn)在清醒多了吧?”
“我去給你叫醫(yī)生,你在這里等著。”
刺骨的寒冷的確讓一種生理反應替代了另一種,阮熹抱著自己縮在浴缸里點點頭。
僅有的理智告訴她,自己剛才好像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。
這會兒她根本不敢抬頭看他。
好在程津沒有多說什么,將浴室的門關(guān)上,自己走了出去,阮熹聽到他在外面打電話的聲音。
阮熹迷迷糊糊的想,自己也應該找人去調(diào)查今天的事……
今天那兩個鬼鬼祟祟的人,一定就是給她下藥的,但是她到底招誰惹誰了?
有一個人名冒出來。
林月吟。
這件事如果不是她做的,就是宋墨川。自己提出了離婚,所以他們要用這種印章來對付她?因為他抓到了他們的把柄,所以他們想以牙還牙?
阮熹暈乎乎的想著,只覺得眼皮越來越重,幾乎睜不開了。
她的最后印象就是,有人打開浴室的門,然后一個西裝革履的人走了過來……
這一晚上阮熹睡得并不安穩(wěn)。
注射過藥物之后,她還躺在床上不停的做噩夢。
夢里一會兒是宋墨川,一會兒是林月吟,她還夢到那兩人抱在一起,然后同時轉(zhuǎn)過來著看她。
“你以為這樣這件事就解決了嗎?你要離婚還要卷走那么多財產(chǎn),我們不會放過你!”
阮熹從夢中驚醒,下意識的扯著被子。
她猛然感覺到什么,低頭看去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身上已經(jīng)換了一套衣服。
“醒了?”
旁邊傳來男人低啞的聲音。
阮熹更嚇了一跳,抓緊被子抬頭看著床邊的人,發(fā)現(xiàn)居然是程津。
其實一瞬間她有些戒備,下意識的想擺出防御的姿勢,可是渾身軟綿綿的,從未有過的無力感覺席卷全身。
這就是被下藥的后遺癥嗎?
她的恢復力已經(jīng)異于常人了,但此刻還是覺得整個人像中招了一樣,昏昏沉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