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等一會兒吧,剛才不過是因?yàn)槟菍δ缸犹珶┤肆?,我想安靜片刻。”
高高在上的人都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,所以就算冒犯別人都察覺不到,甚至連逐客令都可以厚臉皮的敷衍過去。
“你對他們的態(tài)度不用這么好,下次直接讓人請出去便是?!?/p>
程津開口,阮熹苦笑著搖搖頭。
“病房里只有我自己,而且這里是醫(yī)院,我不想鬧出什么事驚動別人?!?/p>
如果再上了什么社會新聞,那些叔叔伯伯爺爺奶奶又來探望他,到時候興師動眾的,她會更加愧疚。
“我醒來的那一天,那些人來探望我,我已經(jīng)很不好意思了,他們受我父母的囑托,要好好照顧我……”
程津動了動嘴唇:“我叔叔來探望你時,有沒有額外跟你說句話?”
“叔叔?”
阮熹茫然的眨眨眼,不明白程津怎么會將話題跳到這里。
但隨著他開口,阮熹眨眨眼,突然想到那天來的人的確有個姓程的叔叔。
阮熹跟他關(guān)系不算親近,只知道每次都有他,而且父母好像隱隱提過程家有人是他們的戰(zhàn)友。
“你是說程家那位我父母的戰(zhàn)友,是你的叔叔?”
阮熹不是笨人,很快就猜出個中緣由。
程津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坐在那把椅子上往后一靠,雙腿自然地交叉。
他明明坐在病房里,卻有一種在辦公室談判的感覺。
“看來你也不算笨。”
能有這樣身份的人必定是對身份極為保密的。
而且因?yàn)楸C芄ぷ?,家人也很少知道?/p>
程津是京圈太子爺,他的家人在各行各業(yè)都有身影,也難免被扒出些許身份,但阮熹一直都沒往這邊想過。
腦海中思緒復(fù)雜,她想了想,忽然抬頭問程津:“你決定幫我,難道是因?yàn)橹懒宋腋改甘悄闶迨宓膽?zhàn)友?”
如果有這層關(guān)系,程津會知道他家的情況并不意外。
程津搖搖頭:“我是在接手你的案子之后才知道這一層關(guān)系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