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面的貓兒終于不動了。
錢玥突然覺得這世界真荒謬。
當(dāng)初她從槃霜的手下將這貓救下來,如今終究又是被打死了去,這人和人之間的險惡讓這個無辜的小生命受累。
錢玥兩只手死死抓著地上的泥土人,一點點攥成了拳。
她本不想?yún)⑴c這后宮的紛爭,可是即便她退讓到了此種地步,那些人還是不放過她。
很快貓兒沒了聲息,蕭澤的臉色才好看了些。
王公公上前一步跪在了蕭澤的面前:“皇上,那孽畜已經(jīng)被打死了,老奴這就命人將它丟出去。”
“慢著,”鄭如兒緩緩上前一步,規(guī)規(guī)矩矩地跪了下來。
蕭澤看著面前清瘦的女子,眸色微微一閃。
他對鄭如兒的感情自己都說不清楚了。
有時候是懼怕,有時候是恐懼,有時候卻又憐惜。
如今看著她在東四所磋磨了這些日子,非但沒有吸取教訓(xùn),還清高冷漠歐氣。
蕭澤氣得臉都有些發(fā)青。
他什么時候才能在自己面前學(xué)會乖順?
幾年前的那一場冷宮之禍到底是卡在了他們中間,再也過不去了嗎?
鄭如兒跪在蕭澤面前高聲道:”皇上,臣妾有話說。”
蕭澤冷冷道:“說!”
鄭如兒深吸了一口氣笑道:“臣妾的表妹錢常在是個什么樣的人,臣妾比誰都清楚。”
“她就是從江南來到京城的一個小姑娘,甚至都沒有見過什么樣的大場面?!?/p>
“她絕對不可能讓這貓兒行兇害人。”
“臣妾懇請皇上將這貓兒交給周太醫(yī)去查一查,這貓身上到底被做了什么手腳,竟是行兇殺人?!?/p>
一邊的槃霜冷笑了一聲:“到底是自家姐妹,即便犯下這般的罪,也輕而易舉的就能說過去?!?/p>
“怎么?貓兒這個畜生剛才差點傷了大殿下,還需要給一只死貓開脫?”
鄭如兒冷笑了一聲,緩緩抬眸看向面前的槃霜:“聽聞錢常在同本宮講過,這貓兒還是從你的手中救下來的?!?/p>
“若說這貓最原始的主人,還不是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