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貴妃娘娘,您將奴婢綁在這里,可曾想過是不合規(guī)矩的?”
“奴婢如今是鳳儀宮的大宮女,若是皇后娘娘追究起來,貴妃娘娘該如何應(yīng)對?”
珍珠聲音微顫,越說越有些急了,不禁咳嗽了一聲,唇角溢出一些血沫來。
她明白自己當初給自家主子的貓兒灌下毒藥時,就已經(jīng)注定再也沒有回頭的路。
只可惜貓兒發(fā)瘋撲向大殿下的時候,一直膽小懦弱的二殿下竟是替大殿下?lián)跸铝艘粸?zāi)。
所有人都沒想到會這樣,便是王皇后回想起來都一次次的暗恨。
平日里二殿下膽小如鼠,便是一個陌生人去抱他都哭得要死要活,哪曾想這么關(guān)鍵時刻居然會替大殿下?lián)鯙?zāi)?
這當真是天意,一個一歲多的孩子,誰又能說得清楚是出于什么樣的動機。
抑或是害怕之下慌亂掙扎,不小心替大殿下?lián)跸铝艘粸?zāi),除此之外誰又能說得清楚?
榕寧緩緩坐在了珍珠對面的椅子上,抬眸看著面前神情激動的珍珠,眼神冰冷如霜。
榕寧看向珍珠的表情輕蔑至極,一字一頓道:“本宮今日就沒想讓你活,你又何必這么多廢話?”
榕寧輕飄飄的一句話,珍珠聽在耳里頓時閉了嘴,驚恐萬狀地看向面前的女人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榕寧輕嗤了一聲,緩緩道:“不必問你,本宮也知道是王皇后下的旨意要殺本宮的孩子?!?/p>
“當初你背叛你的主子,給貓兒灌下南疆來的毒藥。”
“王皇后與望月宮的霜妃勾結(jié),在皇上的外衣上撒下藥粉,作為藥引子?!?/p>
“皇上抱了本宮的兒子,那藥粉粘在大殿下的身上,故而引發(fā)了后續(xù)貓兒的狂躁和撕咬。”
“你又在那個時候適時跳出來,再推出錢常在做擋箭牌,一石三鳥,計劃很是完美,本宮也有些佩服?!?/p>
榕寧微微抬起眼皮,看著面前一臉無措驚恐的珍珠輕笑了一聲:“你以為本宮將你抓到這里,是為了套出誰是真兇,不需要。”
榕寧緩緩起身,一步步走到珍珠面前,抬起手掐住了珍珠的下巴。
豆蔻涂抹的護甲,緊緊嵌進了珍珠白皙的肉里,鮮血流了出來。
榕寧定定看著她道:“本宮說過,不管是宮里頭如何爭斗,本宮從來不對孩子下手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