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翊和放下了筷子,慢聲道,“這藥效是夠的,但我習(xí)武多年,內(nèi)力還算尚可,能壓制抵抗,看來今夜可以睡個好覺了?!?/p>
難得團圓,他不想壞了這份美好。
這話卻在姜遇棠的耳中炸開,如若驚弓之鳥般,未料到謝翊和還有這么一茬,這么快就失敗了。
如一盆涼水,倒在了她的頭上,血液冰涼的同時,也讓頭腦冷靜了下來。
姜遇棠看著他,干脆破罐子破摔道。
“你我之間,就不能好聚好散嗎,為何非要逼迫我,鬧到這般面目可憎的地步,謝翊和,你放過我,也放過你自己吧。”
那藥謝翊和雖然可以用內(nèi)力壓制住,但總也起了幾分效果,讓身體變得不適,也知姜遇棠的不情愿,故而壓著怒火不想計較。
謝翊和再聽到這話,眉眼覆蓋滿了寒霜。
“旁的什么,我都可以答應(yīng)你,唯有這一點,你想都別想。”
冷漠拒絕的話語,讓室內(nèi)的空氣都變得逼仄窒息,姜遇棠的眉心突突直跳,壓抑已久的情緒忍不住的爆發(fā)。
她滕然起身,雙目猩紅,地上的小白狗都被嚇了一跳,退避躲開了。
“你究竟要干什么,究竟要干什么,謝翊和,你毀了我一輩子不夠,還要再為了你的一己不甘,再毀了我一世嗎,你要折磨我到何種地步才肯罷休?”
一己不甘?
這話讓謝翊和感到寒心,他待她,何止是不甘?
他的確是不懂喜歡和愛是什么。
但活了兩世,可以肯定的是,唯對姜遇棠朝思暮想,牽腸掛肚的,丟掉了一條命,幾乎快要將整顆心掏出來,都給了她。
潰爛的心腸在隱隱作痛,謝翊和卻也知道,一切皆是因為自己,沒有人,比他還要更恨毒當(dāng)初的自己。
頹廢無力的業(yè)火,在體內(nèi)迅猛的燃燒著,也在無形中加劇了那藥效的發(fā)作,大腦變得昏沉。
他用內(nèi)力克制,站了起來,高大的身形灑下了大片的陰霾,面龐泛著蒼白,繞過了圓桌,失控用力地抓住了姜遇棠的手腕。
謝翊和的狹眸滿是風(fēng)暴,冷聲道。
“你的心可以說收就收,但我不行,死了,那我就讓它活過來,你姜遇棠生是我謝翊和的人,死是我謝翊和的鬼,只要我不放手,你哪兒都別想去!”
兩個人面對著面,姜遇棠的瞳孔發(fā)顫,手腕的冰冷有力的觸感,讓她的心中絕望。
破鏡難圓,覆水難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