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翊和站在艙門口,身形挺拔,狹眸暗流洶涌,就這般不打擾地瞧著。
這是他認(rèn)定的妻,是心尖尖上的人,是唯一的親人,叫他如何去放手?
他該拿她,如何是好。
湛藍(lán)的天空鋪開,分不清出邊際,大船悠悠地浩渺的江面行駛,風(fēng)聲吹著船帆獵獵作響,不知道要去何方,也不知道何處是家。
姜遇棠待在甲板,陪著小白狗玩了會,被曬的有些暈乎乎的,身上透著冷意,頭暈?zāi)X脹的,感覺有些不太對。
她便沒再繼續(xù)了,晚膳用了一些,喝了熱湯,稍微緩解了會就歇下了。
謝翊和喂了小白狗,這才回了船艙,昏暗的室內(nèi),床上是和往昔一般姜遇棠冷漠的背影。
對方似是熟睡,呼吸綿長,又有些不對勁,他頓了一下,不禁喚道,“……阿棠?”
姜遇棠沒有回應(yīng)。
謝翊和的長眉微擰,抬手探去對方的額頭,一片滾燙。
他掏出火折,點亮了燭火,這才看清楚了姜遇棠,額頭有些薄汗,臉白如紙,還不停哆嗦喚著冷。
這一看便是著了風(fēng)寒,加上這幾日的驚懼,發(fā)了高熱。
“去將備著的高熱方子煮了。”
謝翊和喚了楚歌進(jìn)來,吩咐說道。
船只上并無大夫,但為了以防萬一,就將各種應(yīng)對的方子與藥材,提前備好了。
“是,屬下這就去?!?/p>
楚歌急忙應(yīng)下。
看著那不停喚冷的女人,謝翊和又取了一床棉被來,加蓋在了姜遇棠的身上,又拿著濕帕子幫她拭汗。
不多時,楚歌就將熬好的湯藥送來。
謝翊和接過,動作嫻熟,在另一只空碗內(nèi)倒換,讓其變得溫?zé)崃讼聛怼?/p>
這不止是照顧謝老太君鍛煉出來的,先前也是這樣照顧過姜遇棠的,記得最深的那次,還是在上林苑行宮。
他一回來,就見姜遇棠發(fā)了高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