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待在其中,從袖中拿出了另一張折紙,只見打開上面也寫著濟世堂三個字,頗為無奈地笑了笑,順手丟進了灶火中。
手中有了忙活的事,時間便過的是飛快,也沒先前那般焦慮與難熬了。
姜遇棠研究磨制了會藥材,再回過神來,日落西山,天色已然是黯淡了下來。
暗衛(wèi)就在大堂內(nèi),她站在門口,朝著東邊的方向看了片刻,便轉(zhuǎn)身回去了。
簡單用過了晚膳,就去了耳房沐浴,泡在了熱水桶當中,在這霧氣中享受著這難得一刻的寧靜。
她閉著眼睛,想著這兩日收集到的線索,腦海中亂糟糟的,捋不出完整的計劃來。
渾身被熱水包圍著,身子的疲憊褪去,姜遇棠起身穿衣,擦著長發(fā)去了主屋。
謝翊和站在書桌前,將一紙條給焚燒,睇了過來,說話依舊不好聽。
“稀奇,難得見你隔這么短的時日沐浴。”
自擄來強留了姜遇棠之后,她就一直防著自己,就寢都是穿著衣服,沐浴的次數(shù)就更是屈指可數(shù)。
姜遇棠無從反駁,心里面不舒坦,本想要咽下這口氣,卻是越想越不高興,自顧自擦著長發(fā)。
謝翊和的眉心微斂,信步過來拿過。
姜遇棠不想吵嘴,黑白分明的清瞳瞪去,“嘖,我自己可以?!?/p>
“要么叫夫君,要么叫翊和,什么叫做嘖?”
對于這一稱謂,謝翊和明顯不滿。
他手中的動作不停,接而說道。
“何況,按照你這磨磨唧唧的勁,要等到什么時候就寢,還睡不睡了?”
“好不要臉?!?/p>
姜遇棠悶著氣回了一句。
謝翊和不悅,卻知再回嘴,便是沒完沒了了,也懶得再吵了。
沉甸甸,濕漉漉的烏發(fā)在他的手中,白皙細膩的后頸,散發(fā)著淡淡的沐浴冷香來,同謝翊和身上的氣息一樣。
偉大的正人君子果真是難做,盯著,就想到了她昳麗秾艷,春色欲滴的模樣,便有些心猿意馬來。
謝翊和面不改色,耐心擦完了這三千青絲,將巾帕放在了桌上,將人給攔腰抱了起來。
懷中的姜遇棠,身子明顯一僵,發(fā)沉的面色,看向他的眼神滿是冷漠。
謝翊和狹眸深瞇,將人摁倒在了帳中,青紗垂落在了地上,捏著姜遇棠的下頜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