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嘴上雖然這樣說著,但手中的動作不停。
“我又沒有求你幫忙?!?/p>
姜遇棠撇了撇嘴,又陰陽怪氣說。
“何況,我不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,走到哪兒都是要丫鬟伺候著的嗎,又豈能親自動手呢?”
四合院當中是有下人,但姜遇棠用不慣,近身伺候的活計,都差不多是由謝翊和來做。
這樣一說,謝翊和總有種成了她的丫鬟的錯覺,偏偏,還是他上趕著的。
謝翊和輕呵了聲,“還炒牛肉,晚飯只有糠咽菜?!?/p>
繞開了那些發(fā)絲,得到自由的一瞬間,姜遇棠就嘁了聲,毫不留戀跑開了。
臨走之前,還不忘了踩他一腳,靴上留下了鮮明的腳印,重量踩在了心防上。
半晌,謝翊和起身,才更衣去了廚房做飯。
他先前本就會做飯,如今有心去學,自然是差不到哪里去,做了姜遇棠所點的飯菜。
看著對面的姜遇棠吃的滿足,地上的小白狗也吃的高興,在這主屋暖暖的光暈下,讓謝翊和感到了平淡的幸福。
頭部傷在了額頭上的發(fā)間,看不到什么痕跡,倒是脖頸間,在冷白的肌膚上留下了深深點點的傷印。
還有著他的肩膀,盤踞著疊合在一起的兩道深疤。
一道是被馬車的斷桿扎的,一道是劍傷,有著舊時的痛,突兀而又明顯,是抹不去的印記,藏著只有姜遇棠明白的過往。
晚膳席間喝了兩盅酒,謝翊和渾身燥熱,沐浴完出了耳房,上半身不著寸縷。
他熄燈上床,從后面抱住了同樣喝了酒,耷拉著眼皮,昏昏欲睡的姜遇棠。
“睡的著嗎?”
深墨般的夜晚總是與血氣方剛掛鉤的,謝翊和暗啞的聲線傳來,熱氣噴灑在了姜遇棠的耳廓,密密麻麻的,還帶著細細雕琢的吻。
朦朦朧朧,叫人浮想聯(lián)翩。
謝翊和從背后俯身輕擁著,順著她細膩的肌膚,來到了頸間,發(fā)覺到懷中的人兒身子只是一僵,并未和先前那般抗拒的厲害了。
他的狹眸深瞇,將人兒給翻了個面,緋色的薄唇淺勾著,半開玩笑地問,“讓我瞧瞧,這是誰?”
青紗帳內(nèi)的視線一片昏暗,姜遇棠半闔著眼簾,眸間帶著醉人的朦朧,懶散地說。
“反正我說不,你又不會聽,最后的結(jié)果都是一樣,又何必白費力氣?!?/p>
謝翊和沒有說話,審視的目光,落在了姜遇棠的臉上,晦暗不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