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(fēng)息束起的長發(fā)凌亂而又毛躁,額角痛的厲害,面無血色的,朝著周圍打量著。
姜遇棠倦容淡淡,聲音發(fā)澀說道。
“先前昏迷,我聽到那些人的對話,我們極有可能是被帶到了南詔大本營來……”
“南詔大本營?!那我們豈非是來到了他們的老巢?”
江淮安瞪大了眼睛,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來。
風(fēng)息的臉色難看,不善打量著對面沉默如山的謝翊和,有些無數(shù)的猜忌,總不會還與這人有著什么關(guān)系吧?
不過,他料想謝翊和也沒這個通敵叛國的膽子來。
風(fēng)息雙手被束縛,試圖調(diào)動內(nèi)力,卻還是好像是被什么東西給克制住了,提升不起半點。
不止是他,這件牢房中的其他人,亦是如此。
看來,在來的路上,除了蒙汗藥之外,他們極有可能還被喂了其他的東西。
死一般的安寂,在這沉重的氛圍下陡然鋪展了開來,在這絕對的壓制下,他們無逃生的可能,不知接下來將會面臨著什么。
姜遇棠目光發(fā)直,思忖著。
忽地,謝翊和抬起了長睫,狹眸深深看來,兩個的視線,意外的在這片昏暗靜謐中相對。
姜遇棠一怔,想到了他們多日前在清水鎮(zhèn)的分開,謝翊和倒在床榻失望的面龐……
或許是這一場的離別,真讓這人明白了分開,死了心,一切的回憶都變得遙遠褪色,爭吵不必再反復(fù),之間的關(guān)系又恢復(fù)到了零點的冷漠,是陌路的平行線。
這對彼此來說,又何嘗不是一種解脫。
姜遇棠率先移開了視線。
在生死安危前面,兒女情長都得要靠后了,目前該想的,便是怎么逃出生天。
一陣急促的腳步聲,從外頭曲折的走廊內(nèi)傳來,陰影在壁面上勾起了猙獰可怖的輪廓,幾人一愣,同一時間朝著那處看去。
就看到了有南詔的將士沉著臉而來,打開了牢房的鎖鏈,給他們解起了連接牢中的鐵銬,鐵索碰撞的聲音催動著神經(jīng)。
“你們這是要將我們帶去什么地方?”江淮安蹙緊了眉頭,率先發(fā)問。
這些將士沒有回答,解開了鐵索后,推搡著姜遇棠他們出去,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