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眉眼認真,眼底還有著未歇息好的血絲,聲線卻穩(wěn)的像是凍住的寒冰,接著說。
“信人者,人恒信之,待我傷勢好些,親自帶元帥去如何?”
財帛動人心,且想到對二皇子的承諾,燕回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腿上的暗紋布料,思考著他的話術(shù)。
“謝老弟倒是會算計,用一堆不知道真假的消息,就要換這么多的人命,要是屆時,你帶老子去的是什么你們北冥人布下的陷阱,老子豈非賠了夫人又折兵?”
“我在北冥是失蹤不明的狀態(tài),在南詔又是這般境地,哪還有這本事?”
謝翊和坦然說。
他繼續(xù)說,“何況,我們這一行人的性命都捏在元帥的手中,所求的,不過是一條帶他們離開的生路,但凡有虛言,元帥盡可殺了我們,但要是錯過了這趙王墓,日后要是再想找到,怕是比登天還難,還是……”
謝翊和一頓,眉眼含著尋釁的笑意。
“元帥對自己沒有足夠的自信,怕我們在你的手下還能翻出什么浪花來?”
搞笑,燕回內(nèi)心輕蔑十足,并不覺得被封住內(nèi)力的謝翊和等人,還能在他的手中作亂。
不過是依附巴結(jié)他才能活下去的螻蟻。
“行,本元帥答應(yīng)你,只要你帶我們找到趙王墓,便放棄威脅北冥皇帝,放了你與那郡主一行人。”
燕回拍板答應(yīng),說得痛快。
但他的所思所想,又是另外一番。
二人各自心懷鬼胎,假仁假義,談笑間揭過了這個話題。
準備出內(nèi)室之際,謝翊和不經(jīng)意地問道。
“昨兒個出現(xiàn)在校場的那位,便是朝云的太子,我瞧著他那腰間的玉佩,很是別致不同。”
已是結(jié)成協(xié)議,謝翊和這人又是知道了他們許多,燕回也未做隱瞞,隨口道出。
“你倒是好眼力,那是玉佩嫡系才有的。”
說起那朝云太子,燕回嘴角掛了幾分的不屑。
“在他們國家,倒是個厲害的人物,只可惜他的這些兄弟各個也都不是什么等閑之輩,就說是這二皇子,這次想要回去,怕是懸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