嬴霜兒聞言,心里徹底失望了,
“既然如此,你怎么能解湖州之危?”
顧長安輕笑了一下,翻開手心,里面是一把稻種,
“臣剛才問陛下湖州之危,陛下說錯了?!?/p>
“湖州之危不在天氣,不在百姓,而在糧種?!?/p>
“湖州天下糧倉,靠的是豐富的水澤和連綿雨季,可若是以后都沒有這么多水了呢?”
“臣有一稻種,不需要大水灌溉,一年可成熟三季,畝產(chǎn)十五石!”
“若是在天下推廣開來,大離便是天下糧倉!”
顧長安說完,嬴霜兒的臉色并沒有多驚喜,反而皺著眉看他,
“你剛才說畝產(chǎn)多少石?”
“十五石。”
“荒謬。”
嬴霜兒氣的揮了下袖子,不滿的說道:
“顧長安,如今你也仗著朕蒙昧無知,來蒙騙欺辱朕嗎?”
聲音帶了哭意,嬴霜兒扭過臉去,眼眶中有晶瑩淚花閃過。
她真的被氣到了。
嬴霜兒自問登基以來,勤勤懇懇,并無過時,可朝中內(nèi)外都在變著法的哄騙她。
她想勵精圖治,卻變成了一個昏君。
她了解過農(nóng)事,尋常稻田畝產(chǎn)不過兩石,湖州產(chǎn)量高也不多三石。
如今顧長安張口便是十五石,她如何能信?
“你走吧,朕現(xiàn)在不想看見你?!?/p>
嬴霜兒扭過身子,聲音沉悶的說道。
上官煥兒見狀也給顧長安使了個眼色,讓他趕緊走。
顧長安嘆了口氣,拍了拍手。
突然,外面響起了一陣車輪聲,朝著這邊走來。
上官煥兒慌了一下,連忙掏出一把短刃來到顧長安身邊,質(zhì)問道:
“顧長安,你想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