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悟空嘿嘿一笑。
只是那笑聲里,帶著幾分難言的怒意與悲涼。
“告?”
“三太子,你沒經(jīng)歷過,自然不懂!”
“那樣的狗畜生都能當(dāng)上一縣命官,你猜猜,在他上頭的人,會(huì)是什么好鳥?”
孫悟空將金箍棒往肩上一扛,悠悠開口。
“一環(huán)接一環(huán),告上去,九成九的可能,是賬簿被毀,人被滅口?!?/p>
“有些東西啊,只有拿在手里,當(dāng)做威懾的時(shí)候,才是最有用的?!?/p>
孫悟空的聲音不算大,卻也沒有刻意收斂。
哪吒聽懂了。
身旁那些出身凡間,一步步爬上來的仙官們,也聽懂了。
他們一個(gè)個(gè),都閉上了嘴,什么都沒說。
只是那一張張臉上,神情都變得無比古怪。
真相大白!
之前對(duì)那書生所有的猜測(cè)、推斷、指責(zé)……
在這一刻,都顯得那么的可笑,那么的蒼白。
讓他們羞愧難當(dāng)!
這哪里是什么亡命兇徒?
這哪里是什么卑劣之徒?
這分明是……
在世圣賢!
光幕之中。
王婆講完這樁驚天往事,似乎抽干了全身所有的力氣,整個(gè)人都萎靡了下去。
她看著書生,又看看一旁早已淚流滿面的楊嬋。
渾濁的眼中,流露出一絲欣慰。
“夫人啊……”
“我們先生,他心里……太苦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