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汀州說著,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條,上面是他根據(jù)照片畫的簡易比例圖,“你看,每厘米對應實際距離多少米,我都算好了。”
“等你回家把玉骨匣里的另一半地圖找出來,咱們對著這比例圖一拼,就能算出大致坐標?!?/p>
湯喬允看著紙條上整齊的字跡。
又看了看顧汀州眼里的笑意,忽然覺得,就算李教授帶走了原地圖,也沒關系。
有眼前這個人陪著她,拿著這張照片,照樣能一步步解開父母沒完成的謎團。
“那……咱們現(xiàn)在就開始比對?”她抬頭問,語氣里帶著期待。
“當然!”顧汀州立刻坐直身子,從背包里翻出云城的地形地圖,鋪在桌上,“你記不記得你家玉骨匣里的紋路?大概和這半張地圖能對上多少?”
湯喬允湊到桌前,指著相機里的照片:“我家玉骨匣的內(nèi)壁好像有類似‘月牙河’的標記,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和這半張能接上……”
兩人頭挨著頭。
一個拿著相機比對細節(jié),一個對著地形圖標注位置。
宿舍里的光線慢慢暗下來,卻沒人想起開燈。
此刻。
地圖上的每一道紋路,都像在指引著他們,朝著那個藏了千年的秘密,又近了一步。
“對了,我得盡快回澳城一趟?!睖珕淘释蝗惶ь^,指尖還停在相機屏幕的地圖缺口處。
“玉骨匣放在湯家地庫的保險柜里,只有回去才能取出來。咱們得拿到另一半地圖,才能知道完整的坐標?!?/p>
說完。
她心頭一緊,渾身無意識起了一層雞皮疙瘩。
回家澳城。
她怕又被宮北琛盯上。
宮北琛是的病態(tài)瘋子,她想起他就不寒而栗。
顧汀州立刻直起身,眼神里滿是認真:“我跟你一起去。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。而且,路上咱們還能再對著照片琢磨琢磨地圖細節(jié)。”
湯喬允愣了愣,下意識想拒絕:“你還是別去了,你……和宮北琛鬧成那樣。你去澳城,萬一遇上他……”
顧汀州聽了,臉色更加凝重,“允兒,我和他之間早晚都有一場硬仗要打。”
“這次回去澳城,順便可以看看進度怎么樣?”
“進度?什么進度?”湯喬允一臉驚愕!
顧汀州神秘一笑,“當然是將他送進監(jiān)獄的進度?!?/p>
“……”湯喬允心腔一炸,驚恐的看著他。
之前他說要將宮北琛送進監(jiān)獄。
她還以為他只是說說而已。
沒想到,他居然來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