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的酒吧出了這么大的事,他這個老板竟然全然不知,這要是傳出去,他以后還怎么在圈子里混?
“還有嗎?”他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。
“還有些零碎的,比如半夜走廊的腳步聲,水龍頭自己打開,都……都已經(jīng)是常事了?!濒斀?jīng)理說完,小心翼翼地看著吳胖子,“老板,這事我都壓著,但紙包不住火啊……”
“行了,我知道了,你先下去吧。”吳胖子無力地?fù)]了揮手。
魯經(jīng)理如蒙大赦,剛走到門口,吳胖子又叫住了他。
“等會兒!最近的流水怎么樣?”
“下滑得很厲害,特別是VIP客戶流失,對我們打擊最大……”
“知道了,去忙吧。”
魯經(jīng)理這次再沒停留,快步消失在門口。
辦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靜。
“盛先生,盛大師!”吳胖子猛地站起來,幾乎要哭出來了,“您可一定要幫我啊!我這酒吧要是黃了,我非被家里那幾個老東西笑死不可!”
我還沒開口,舒曉曉先一臉自責(zé)地站了起來,對著吳胖子深深一躬。
“吳迪,對不起……如果不是我,你不會……”
“不!”吳胖子打斷了她,眼神復(fù)雜地看著她,“這事不怪你,是我自己鬼迷心竅?!?/p>
他轉(zhuǎn)過頭,看著我,噗通一聲就要跪下。
我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:“行了,別來這套。我既然來了,就不會袖手旁觀。”
我掃視了一眼這間辦公室,目光最終落在那幅《美人圖》上。
事情已經(jīng)很清楚了。
舒曉曉只是被吸引來的“過客”之一。
這個酒吧,或者說這棟樓,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磁場,一個吸引孤魂野鬼的“巢穴”。
而且,它似乎還能放大鬼魂的執(zhí)念和欲望。
一個好色的鬼,在這里會變得更加肆無忌憚。
一個心有不甘的鬼,會在這里夜夜悲歌。
“盛先生,我們現(xiàn)在怎么辦?”吳胖子六神無主地問。
“等?!?/p>
我看著窗外,夜色正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