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用剛死去的嬰兒的血,和一種名為‘鬼面草’的邪物,泡了整整七七四十九天。”
“從此,這張皮便水火不侵,萬年不朽?!?/p>
我的聲音很平淡,卻讓柳依依和吳胖子兩人同時打了個寒顫。
車內(nèi)的溫度仿佛驟降了十幾度。
柳依依的臉瞬間沒了血色,她不再追問,似乎光是想象那個畫面,就已經(jīng)耗盡了她所有的勇氣。
這就是她想要的答案,一個比腐爛本身更恐怖的答案。
車內(nèi)再次陷入死寂。
良久,柳依依像是想起了什么,打破了沉默。
“對了,吳胖子,舒曉曉呢?今天一整天都沒見到她?!?/p>
聽到這個名字,吳胖子握著方向盤的手猛地一緊。
“我怎么知道!她是鬼,又不是我的寵物!”他的語氣煩躁,卻透著一股心虛。
柳依依的目光銳利起來。
“你昨晚對她做什么了?你肯定說了重話傷了她!”
“我……”吳胖子氣勢弱了下去,嘆了口氣,“我能說什么?我就告訴她,人鬼殊途,讓她以后別再來找我了……她一個鬼,總不能真跟我過一輩子吧?”
“吳迪!”柳依依連名帶姓地喊了出來,聲音里滿是失望,“她陪了你一個月,把你當成唯一的依靠,你就用一句‘人鬼殊途’把她打發(fā)了?你這個負心漢!”
吳胖子被罵得滿臉通紅,卻一個字也反駁不出來。
我沒有理會他們的爭吵,目光已經(jīng)投向了窗外。
車正駛上一座跨湖大橋,橋下是波光粼粼的湖面,而在湖心,坐落著一片燈火通明的建筑群,宛如一座與世隔絕的島嶼。
星岸小區(qū)。
好一個水中撈月、畫地為牢的格局。
吳胖子將車停在小區(qū)門口,一臉茫然。
“我就知道他住這兒,但具體是哪一棟哪一戶,我就不清楚了?!?/p>
“不用找了?!?/p>
我推開車門,徑直向小區(qū)深處走去。